多位受访者指出,从已有研究来看,CAR-T疗法虽然总体疗效显著,但与普通药物一样,也存在个体差异。任何上市药物的药效都不是100%,这也凸显了临床试验的必要性——需要在尽可能大的人群中证实其疗效。
CAR-T疗法的适用人群,是经过传统治疗后效果不佳或是有效但多次复发的患者。其还不能作为一线治疗方案。传统药物至少已有几十年的临床经验,标准治疗方案无效后,医生再考虑逐步升级疗法。CAR-T疗法经过长期实践形成标准化治疗方案后,才可以讨论作为一线治疗方案的可能性。
适应证方面,CAR-T疗法的优势停留在血液肿瘤领域,即使在自身免疫性疾病领域有所突破,向实体瘤如胃癌、胰腺癌的拓展仍困难重重。已有CAR-T疗法对绝大多数实体瘤的疗效非常有限,原因不明。T细胞要起效,就要在遇到靶细胞后活化分裂,产生更多T细胞,才能把“敌人”完全“剿灭”。有一种可能是,实体瘤的局部环境不利于CAR-T细胞的扩增。
已有越来越多研究专注于改造T细胞的新方法。这涉及更多复杂的免疫学原理,但攻克有望。刘明耀团队也在探索基因编辑与实体瘤CAR-T的结合点,在他看来,未来五年就能看到实体瘤方面的突破。
在保证疗效的基础上,CAR-T疗法的安全性决定了其能否获批。国内外研究报道最多的不良反应是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也被称为“细胞因子风暴”。即使体内CAR-T疗法也无法完全避免风暴。CAR-T细胞接触到了靶细胞之后,相当于被激活,会伴生细胞因子。这些因子会引发体内炎症反应,表现为发烧、高热。如果炎症因子长时间维持高水平,或引发多器官功能障碍,严重时可致命。
细胞因子风暴在血液肿瘤中更常见,其严重程度跟B淋巴细胞的数量有关。SLE虽然也涉及B淋巴细胞,但数量更少,不良反应相对较轻,临床上观察到患者的发热在24小时之内缓解,发生率也较低,但长期安全性仍有待观察。同时,治疗前使用抗过敏、抗炎药物,能很大程度上减轻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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