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1年半后,李桂枝第一次回家,先是坐了12个小时的汽车到库尔勒,在火车站排队等了3天,才买到一张无座车票。在人挤人的车厢里站了4天之后,她恨恨地想:“再也不坐火车了。我再也不要回家了。”
可沿着这长长的路,仍有新的年轻人来。近几年,且末从疆外招来了三四百名老师。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也为这里源源不断带来新力量。
2020年,志愿者郭珊在1年服务期满之后,正式留在了且末教书。她从四川来,和20年前的那批年轻人一样向往远方。不同的是,她经历过城市的繁华,知道便利的交通并不总是给人幸福。实习时每天通勤,她要在地铁里待上一两个小时。而在且末,“时间都花在了人身上”。
且末学生的数量仍在增加,但老师总算不那么紧缺了。在退休之前,这批老教师将迎来且末中学的人口峰值。“‘硬骨头’就都被我们‘啃’掉了,‘啃’完退休。”辛忠起说。在这之后,他们想回到河北养老。
现在,且末有了新机场,庞胜利口中的“国家环南疆铁路”规划也实现了。2022年,和若铁路通车,结束了且末没有火车的历史。同年,尉且沙漠公路也正式通车,将且末县到库尔勒市的公路距离缩短了约350公里——可回去的路仍长长的。
为了省钱,李桂枝从来不坐飞机回家。她开车回去至少要三四天,这个时间后来被辛忠起缩短到两天半。今年年初,他接到电话,得知父亲病重,“暑假回的话可能见不到了”。他昼夜不停地开车,终于给父亲送了终。
人到中年,父母离世,是近几年他们的隐痛。心越急切,路越漫长。辛忠起把黑白的“孝”字放在工牌的背面,每天戴着。两个月前,王建超的母亲也因病离世,她至今还处在自责中。
这些年他们有个传统,一人回家探亲,要去看看周边的其他人的父母。丁建新就是这样发现庞胜利家的老屋失修的。寒假结束回到且末,他提醒庞胜利,是不是可以在县城给老人买一套房?庞胜利立即计划起来,“老丁给我拿了10万元,一人拿一点,凑了40多万元。”最后,房子只花了30万元。
现代龙舟形状大多是船上装龙头,而在中国古代,龙舟的形状可以说是“千奇百态”,古籍里又是怎样描述龙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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