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咱老爸吧”,李浩说。哥哥则建议先吃饭,吃到一半时,他放下筷子说了一句,“咱爸2015年就不在了。”李浩没有说话,“只是感觉锥子扎心一般地痛。”
回到家后,这种痛苦又来了一次。由于和儿子5年8个月没见面,孩子把他当陌生人,连爸爸都不肯喊。“4岁前都是我带他玩,做饭、接送上学都是我,那时的记忆他都忘了,已经习惯了没有我。”那晚,李浩躲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长时间的羁押,让他觉得与社会断层。起初,他借了四五万加盟奶茶店,但没能找到店址,加盟费打了水漂。后来他又加盟粥铺,因为没签署“一定范围内只能有一个粥铺”的合约,1500米路段内,同样的粥铺共有4家,也能挣到钱。
李浩觉得,自己的人生被“枪”改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听到这个字,都会紧张、反感。他打算继续申诉,“直到还我一个清白,拿掉这个罪名”。
(文中李浩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