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在外面走的,能帮一下是一下。”邢龙在青海和新疆见过骑马的少数民族同胞,但是乐晓雲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这一夜,因为小区里没法拴马,乐晓雲在邢龙家洗了个澡,最终还是找了公园扎营。
在独库公路上,乐晓雲和狼群擦肩而过。那是在乌兰萨德克湖附近,“火锅儿”一路上呈现出暴躁不安的样子。当天下午,“火锅儿”一直试图挣脱,乐晓雲自己背着行李,十分狼狈。
“一辆警车经过,警察说前两天两三公里外三只羊被咬死了,我才意识到‘火锅儿’这么暴躁可能是感觉到狼的存在。”那个晚上,乐晓雲没有露营,找了个旅馆开了房间,他选了一楼角落一间房,“火锅儿”就拴在门外,距离只有三米。这一晚上,每当“火锅儿”看不见他开始暴躁,他就出声哄慰:“火锅儿,莫怕莫怕,我就在这儿。”
逐水草而行
无论是人还是马,这一路都要吃喝睡觉。踏上旅途时,乐晓雲才意识到,自己最开始做的计划并不十分可行——他还需要考虑“火锅儿”的伙食问题。于是这一路上,选择路线就要考虑马是否有草可吃。
但吃草也不是随便吃吃就行。走到101国道石梯子道班时,“火锅儿”吃到了醉马草,整个马都打蔫儿了。最近的乡镇有40公里,乐晓雲拽着“火锅儿”走了近30公里,实在走不动了,想来想去打电话给哈萨克族的朋友求助。“你去找一找,醉马草附近就有甘草,那个就能解。”乐晓雲琢磨了半天,按照指示找到甘草,点到冒烟给“火锅儿”闻。“三分钟,‘火锅儿’脑壳就开始动了,眼睛就睁开了。”
骑着马是不能走高速的,但是可以走国道。经过城镇时,乐晓雲基本都选择从外围绕过去,尽量不穿过人流密集区。“只有一个县城,当时只能从城里穿过去,我就骑着马慢慢走,然后被交警拦下来。”乐晓雲感觉交警也有点发蒙,可能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他要我下来牵着马走,我还跟他解释,这马要是真的惊了,我骑着能控制住,牵着可就不一定了。”后来,警车慢慢跟在他和“火锅儿”后面,目送他们出了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