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宁建转岗到营业部门,几年后又回到投递部门担任管理工作。他记得大约从2000年以后,家书数量就开始逐年在减少。据北京邮政部门2004年统计,当年“家书”类的私人信件大约只占到25%,市民收到的信件中四分之三都是各种信用卡对账单、保险单、商场的打折广告等商业信函。现在,打开信筒,几乎都是公函、商业信件,家书还不到十分之一。取而代之的是,“双十一”过后那数量猛增的电商包裹。
营业员:常见大学生不会写信
上世纪80年代,陈兰颖上高中,学校门口有一个铸铁的大信筒,是她对邮局最初的印象。1994年,陈兰颖进入东四邮局做营业员。刚上班的时候,带她的师傅就告诉她,经常会有不识字的客户来寄信,营业员有时候还要帮忙写封家书。结果,等她“独当一面”后,却发现不识字的人几乎没有,倒是经常会遇到大学生来寄信时,提笔写信常犯愁。
比如不知道写信的格式,经常出现家庭信息不详、收件人姓名写错、收寄件人位置写反的信件,这种信件一般都无法发出。所以每次她在收信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一一确认信息是否正确。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怎么贴邮票,他们经常会遇到邮票正面贴一张,背面贴一张的信件,这种信件,通常都会当作“欠资”处理,退回寄件人。
在东城区“文化进校园”系列活动中,东四邮局就在周围的史家小学、北新桥小学、交道口小学开展了“书信进校园”的活动,带着孩子体验寄信。去年12月,东棉花胡同幼儿园还主动与邮局取得联系,邮局职工将“书信进校园”活动带到幼儿园,教孩子亲手做贺卡、写信封、贴邮票,再通过邮寄的方式,给父母送祝福。孩子们排着队寄信的场面,被陈兰颖拍了下来发到了朋友圈,引来无数感慨。
集邮家:从信件上集邮才有乐趣
说到集邮,崇文集邮协会会长鄂文江在邮迷里有大批的“粉丝”,他不仅有着64年的集邮史,而且是《丙申年》特种邮票首发日纪念戳、邮资机宣传戳的设计者,也是丁酉年“大吉大利”生肖主题邮资机戳设计者。
今年80多岁的鄂文江老先生,从1953年开始集邮,从事纪念戳设计也有30多年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全国各地的邮友给他寄的信件每天都有二三十封,到现在,他三四天能收到一封信。鄂老说,信件有着寄件人的心意在里面,是微信、电话所比不了的。这些年的信件,他都精心收藏了起来。
从集邮来说,对于传统的信件他也有着特殊的感情。“最早集邮时,都是从信封上找邮票。”集邮的人对于邮戳的位置非常讲究,要求位置正、清晰,盖住邮票左下角四分之一。如果能遇到信封整洁,品相好、邮戳又正又清晰的邮票,那真是太难得了,简直“如获至宝”。而从信封上铰下来的邮票身价要次之,流通的自然封比作为商品的首日封又要珍贵。通过这种方式要想收集到整套邮票,相当不容易,对于邮迷的感受自然不一般。而如今几乎没有人写信,集邮的方式都是排队在邮局购买首日封,现场盖戳,虽然也是文化传承,但他认为已经失去了那份乐趣。
信筒
变迁
圆柱筒
早期的信筒是水泥浇筑的圆柱筒,2015年,长安街沿线更换“复古筒”,形状形似古老的落地圆柱形信筒,显现出厚重的历史感。
方形筒
上世纪八十年代人民邮政的平信邮筒,与现在的方形信筒最大的区别,底座是一根独立的柱子,而不是现在的两根柱子。(资料图片)
“黄帽子”信筒
1983年,北京出现了“黄帽子”信筒,信筒的顶部被涂了一层黄油漆作为标识,主要是搜集那些需要加急的信件。(资料图片)
北京晨报记者 陈琳/文 王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