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让孩子当工人了!”一位国企青年劳模说,工人群体的失落感不断增加,身边一些老工友激励孩子学习时都会说“好好学,不然就得像我们一样当工人,又苦又累”。
调查问卷显示,有4成人认为“有矮人一截的自卑感”。他们认为,自身社会地位相对较低,收入低、保障差、发展空间有限。
“工人世家自带‘开枝散叶’的温室传导效应,但这几年大家的选择也更加多元。”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庆油田当采油工的梁超,是典型的“油三代”。他说,一方面油田企业对人才的要求越来越高,即便是工人岗位,也需要本科等基本门槛,同时还要有吃苦耐劳的敬业精神和持之以恒的决心;另一方面,年轻人外出求学、就业、创业的比例也在增加,虽然相比国企的稳定多了很多不确定因素,但机遇和前景也值得期待。
新产业工人群体期待重塑自信
(下篇)
谁来挺起中国工业脊梁,大步迈向“中国制造2025”?正在形成的新产业工人群体怎样改变传统“蓝领”的认知?在新中国最早孕育产业工人群体的东北老工业基地,正经历着一次次突围,也在传统产业工人减少与新型产业工人增多、国企与民企产业工人交叉融合、劳务派遣人员群体增加等新群像中,见证着产业工人浴火重生的轨迹。
大庆油田两名技术人员对随钻仪器进行维修养护
“孔雀东南飞”与“凤凰还巢”共舞
一排排红砖楼整齐划一,有的房龄甚至已超出不少年轻工人的年龄,东北制造业国企工人老王的家就在这片楼区内,简单的装修、整洁的房间、墙上的劳动奖状记录着这个工人家庭的奋斗史。“孩子刚去外地读大学,等她毕业稳定了,我也要到南方去闯一闯。”老王说。
“有技术的能人10多年前就‘孔雀东南飞’了,近期又有不少骨干被挖走或主动外出找机会。”经历过多轮改革、破产重组的老王见证了企业的兴衰。他说,从人员鼎盛时的2万多人,到如今的6000多人,一些钳工、车工、焊工等高级技师陆续流向广东、上海、浙江、山东、天津等地,也有集中在东北三省省会城市的。与此同时,大量集体工、临时工等也都下岗,在当地或外出从事体力劳动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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