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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昉:深化改革提升经济潜在增长率

2017-10-16 07:37:54    中国经济网  参与评论()人

具体来看,供给侧的减速因素应该指以下已经可以观察到的现象:在人口红利消失的情况下,第一,劳动力短缺会带来工资过快上涨,且上涨超过劳动生产率速度,意味着单位劳动成本提高,制造业的比较优势和竞争力就会下降;第二,随着新成长劳动力越来越少,每年带给劳动力市场的人力资本总量随之下降,劳动力人力资本改善的速度也会下降;第三,随着劳动力短缺严峻化,加上过去投资过度等原因,资本投资的回报率在迅速下降;第四,农村16岁到19岁人口,即初中和高中毕业生的数量在2014年达到峰值,此后这一群体数量呈负增长,这意味着每年从农村转移到城市的农民工增长速度下降,作为全要素生产率一种组成部分的资源重新配置效率也会下降。

以上因素放到一个经济增长模型中,很自然能得出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有下行趋势。这些因素,既不是周期性的,也不会表现为任何平台性质。长期来看,我们预测未来中国经济潜在增长率长期下行是符合经济发展规律的。如果没有明显的大幅度改革效应,自然趋势将是下行。即使这样,直到2050年,中国经济增长率也可维持在3%以上。

而如果相关领域的改革可以取得明显的效果,如提高非农产业劳动参与率、生育率、全要素生产率,中国经济潜在增长率将可以达到“更好结果”,即未来下降得更加平缓,甚至在一定时期相对稳定。从这点来看,一段时期经济增长稳定在中高速平台上的说法,理论上说得通,但在实践中,改革效应可能只是延缓潜在增长率的下降斜率,并不一定表现为一个稳定的平台。

  坚持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

中国证券报:未来一段时间,防风险和加强监管将成为我国金融发展的重要基调。中国经济在短期和长期分别会遇到哪些风险?未来将如何完善金融监管?进一步看,稳增长和防风险该如何兼顾?

蔡昉:可以设想一种情景,假设所有的经济当事人都认为经济增长减速是周期现象,即由于处于周期的低谷上,实际增长率尚未达到潜在增长率。因此,大家会想办法创造一个“新周期”,努力回到潜在增长率上面。此时会出现两种情形。第一,习惯用传统应对周期的办法,实施宽松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努力将贷款发出去换取GDP增长,从而造成信贷膨胀,流动性过剩。第二,实体经济领域的当事人明明白白地看到,由于比较优势转换,传统竞争力丧失,订货量使其不能维持原来的经营规模,遍寻新的投资领域也赚不到钱。于是,他们倾向于寻找与比较优势和竞争力无关的领域,譬如股市、房地产或者其他理财领域去投资,则会导致出现脱实向虚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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