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都是后来才知道,天哪,原来《还珠格格》当年这么万人空巷,它是亚洲电视剧收视率第一,百分之六十的收视率,现在仍然无人打破。当时的我对这些都没有感知。
尽管我演了五阿哥,看起来好像关注度挺高,但是还珠之后,我立刻就没戏演了。那时候不流行给年轻演员写戏,我是个过气的偶像歌手,又是个娃娃脸,又不太会演戏,谁要你啊?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在影视赛道积累人气之后,又开始有唱片公司青睐我找我出专辑,我也很开心,毕竟我一开始演戏的目的都是为了能够重回歌坛。我真的太爱唱歌了,我每天在剧组到处唱歌,我洗澡也唱歌,唱到隔壁都听到。我心想,当初你们就这样抛下我,有朝一日,我要杀回来唱歌。
即使发了那张专辑,也回不到过去了,距离我休学已经过去了五六年,时代的流行已经变了。当时,我到大陆宣传,大家还在问小虎队的事情,因为当年我们火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机会跟我们聊天,那时候我们在对岸,终于有机会遇到本人,就会问很多小虎队的事情。可是,我现在发新专辑了,我也在拍戏了,是不是要问问其他事情呢,不要再聊过去好吗?我想要上每周新歌这个单元,可以不要让我去上怀旧金曲的单元吗?
但后来是2000年之后了,流行文化进入另一个时代了。年轻人开始听周杰伦、林俊杰,我们已经从潮流之中退场了。那么,我开始决心那就好好走演员的道路。
五阿哥之后,我接戏尽量接不一样性格的角色。五阿哥算是个挺正常人的角色,他之后,下一部我就演了花无缺,一个几乎没有表情的人。这是我给自己的一个练习,一个「收」的训练,我想练习怎么用眼神演戏,而不是肢体、动作。后来我接了个杜飞,杜飞又是一个极度外放的人,那小眼神多的啊,现在年轻人都特别喜欢用他的表情包。
我就在这样的角色之间不停地去训练自己。拍戏之余,我也想办法给自己出很多表演题目,那时候我常常和心如一起拍戏,我们就互相出题目,比方一句台词有一百种说法,笑可能有一百种笑。我很庆幸入行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导演说过了,我不是觉得太好了,而是想我还可以加点什么东西,怎么上点难度呢?
那时候拍戏,我最忐忑的不是收视率,而是有没有演好。演《倚天屠龙记》的张无忌,我每一场戏都不敢放松,都不允许自己有失误,我很担心自己被嘲笑,那是我最在乎的事情。可能也没有人嘲笑我,但休学的阴影还在,我很怕自己做不好,我又让所有人失望了。
电视剧的反馈没有演唱会那么及时,现场就可以看到大家的反馈,有的剧拍完了半年才播出,你也不确定它的效果到底好不好。我一直待在剧组,也没有实感,只能一直埋头苦干,一直往前走。
后来,戏剧作品累积多了,在《情深深雨濛濛》《还珠格格2》之后,大家才觉得你不是偶像歌手来玩票,我才被认证了「演技实力」。你才重新有机会去接受访问,有人才可能愿意听你说话。我当时的心情是,终于轮到我讲一下我的感受了。这些都是我靠着一部部戏,一点点扎扎实实的作品换来的,换来我能有表达的权利,换来我也可以讲讲当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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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我和「乖乖虎」似乎没有那么像,尽管这个称呼跟随了我那么久。从某个角度来讲,我也应该有所谓的乖,不然也不会喜欢补习,带着大家的期望走了这么久,但与此同时我又是一个爱冒险的人。
我喜欢尝试各种没有做过的事情。过去我在英国游学,那种灯火通明的观光大道,我偏不去,就喜欢钻进小巷子,开发很多有意思的小店。开车也都是专门去找山路,找那种不认识的路,我喜欢去未知里面。
但是当明星没办法随意冒险,这一行就是这样,你要一直讨好观众,要符合当下的价值观,当下观众的喜好,你才有办法继续活下去。这也是一份非常卷的工作,你不往前跑,或是你消失个半年一年,你的戏其他人就顶上去了。接下来,你就不会在首选名单上面。做明星,你一旦上路了,你就得不停地跑,你没办法停下来。
这一路上,大家好像都会觉得,为什么我总是选择困难模式,在某个赛道驾轻就熟之后就想要挑战其它的赛道。这和我的成长环境也有关系,我妈妈从小对我很严厉,还不准我看电视,我没有资格看电视,更不可能看什么八点档。后来拍戏了,我还开玩笑地说,你看,就是因为你从小都没有让我看电视剧,后来做了这一行,我都不知道怎么演戏。这样严苛的环境下,我只能一次次选择困难模式,让自己变得更完善,更完美。
差不多到了30岁左右,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拍那些很千篇一律的偶像剧了,比如说,男女主角正好在转角路口摔倒,男生扶着女生,就这样惊奇般相遇爱上彼此,类似这种东西我演了成千上万次,我觉得够了,这不是真实的。我也不希望大家再叫我奶油小生,我听到这个词就烦。在我从小的价值观里,我都非常崇尚实力至上,包括小时候,我在建中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我有很高的人气在学校里就很厉害,我其实因为书没念好超羞愧的,在我心里我认为这是没有实力的。长大后,我也依然保持着「偏学者」的价值观,我希望我一定要是个实力派。
我一直超有这样的意识,具体哪部戏有点忘了,有时候是太简单的剧情和情感,我只要给个罐头表情就能很快就过,有时候是当导演发现你越来越能够扛票房了,他们都不太敢喊卡了,你演成什么样子,导演都说,好,OK,下一条。我就开始觉得有危机感了。
有些演员可能会觉得我终于拥有权力了,你们不敢说我了,这件事情多开心啊,可是我不是,我觉得超危险的,我高处不胜寒了,导演都不敢得罪你了,他不会告诉你演得不好,那么,你得更加自律,更加审慎地看自己。我开始去演话剧,去各种想办法磨练自己,也试图把自己晒黑一点,弄糙一点。
大概有十年,我很希望能够做一个很实力的电影演员,不希望自己靠脸。《风声》的白小年,算是我的一个机会。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在做这部戏,我戏份那么少,进组很快就领盒饭了,前期训练的时间比我进组的时间还长。我请那些昆曲老师的费用都超过我的酬劳了,我是赔本进组的。但是,我非常开心,我头一热就投进去了。
训练到后来,我发现我身上真的有名伶的气质啊,原来为了拍戏,我从头到脚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我的动作,我的眼神,连我的思维模式都变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身心灵的考验。
现在重新给我一个白小年的角色,我可能会说,no,太辛苦了,可我那时候就好迷恋这样的事情,觉得自己好棒哦,能做一个艺术家自我感觉也特别好。后来也有在电影这条路上努力走一走,都特别去接一些比较边缘类的角色,还是想挑战自己,结果就没有比白小年更成功一个案例。
我想要转换一个跑道了。当导演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计划。那时候有一波演员转导演并获得了成功,资本就看到了商机,开始找一些有这样国民基础且有能力的人。有一天,我在家里睡觉,经纪人打电话给我,说有人要找你做导演,我直接说神经病,就挂了。我讲,导演这事情这么容易的,开玩笑,张口就来。结果去开会后,发现是真的。
之前两部电影我自己知道还可以更好,还可以进步,《左耳》算是第一部全部演员都是新人的电影,连我这个导演也是新人,大家在剧组也是有蛮多焦虑的。那时候的大家对青春片的期待和现在也不同,我对电影的认知和理解也不够,受到批评我也是很认同的。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吹牛,不够好就是不够好。第二部我也没有特别满意。第三部电影我是希望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更加被人尊重。这也意味着你需要有很多的责任,你挑选项目、剧本,寻找投资,这个过程中,我算是比较明白电影行业是怎么运行的。
做导演,它不在我的人生规划内,那缘分来了,我就尽我的全力,我一边拍,一边学。后来,我也有去上进修课,希望第三部作品可以做得更好。
一步步走来,我从偶像歌手到演员,最终成为了导演,也是逐渐掌控话语权,脱离控制的过程。小时候做偶像艺人,什么都要听公司的,公司的人比你年长,比你专业,无论做什么,你都没有什么话语权,连穿什么衣服自己说了都不算。后来当演员,也更多是被挑选,等待别人选择我,给我一个机会。成为导演后,我体会到我想离开那种被控制的人生,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包括如何找投资,如何分账,如何选角……这或许更符合我的冒险人生,本质上,我可能就是一个「不乖」的人,我不想再做乖乖服从的事情,不想去迎合别人为我设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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