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益阳市畜牧水产事务中心主任谢移科也告诉记者,这几年,一面是野生鱼数量逐年减少,一面却是水产品养殖市场深陷低迷。
赫山区来仪湖渔场,有着近50年的历史,1114亩水域面积承包给了76户养殖户。据来仪湖渔场经理盛可平介绍,2017年到2019年这3年,水产养殖业行情不好,辛辛苦苦养大的鱼,只能“贱卖”“甩卖”。
养殖户张云飞给记者算了笔细账:2019年,他承包的20亩鱼塘,产鱼2.4万斤、存塘约5000斤,卖鱼收入13.05万元;支出方面,饲料8.6万元、鱼塘租金4500元、电费4000元……加上鱼苗成本、捕捞费、运输费等,硬性支出就有12.66万元——收入减去支出,结余3900元。但要是加上张云飞自身的人工投入和机械维护费,就亏本了。
“养得越多,亏得越多。一些养殖户索性不养鱼了,在池子里种上了莲藕。”盛可平指着不远处的鱼塘,“无论是卖莲蓬还是藕根,都比卖鱼挣钱”。
禁捕后养殖跟着市场走,从求量到重质
为何养鱼不挣钱?
“看起来是本地水产品产能过剩,实际上是产品低端化、同质化严重,没有市场竞争力。”谢移科介绍,过去,养殖户过于追求产量,跟不上消费者对品质的要求,养殖端亏损连连,导致整个产业不景气,“‘禁渔令’实施后,也给益阳水产养殖业转型升级带来了契机。”
“85后”养殖户龚智诚,是当地第一批“吃螃蟹”的转型者。
2013年,龚智诚注册了一家生态农业发展公司,在资阳区长春镇过鹿坪村承包了100亩鱼塘发展水产养殖。过去,为了追求薄利多销,养殖的多为青鱼、草鱼、鲢鱼、鳙鱼这四大家鱼。去年鱼价下滑,养的4万斤草鱼,售价才5块钱一斤,一共卖了20万元。“连本钱都回不来。”龚智诚说。
新华社南京6月15日电 题:偷捕现象未绝,“江鲜”仍在高价交易——长江“禁渔令”实施近半年追踪 新华社“新华视点”记者沈汝发、秦华江、杨丁淼 从2020年1月1日开始,长达十年的长江“禁渔令”开始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