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觉得,女儿的胆量与父亲的陪伴密切相关。0-6岁是孩子宝贵的心理安全期,爸爸的角色是坚强的,是把孩子举高高放在肩头,应该是孩子心中的“奥特曼”。
但田野3个月大的时候,爸爸便去了江西,一年回家两次。因为父亲的缺席,刘月两岁的时候,还不会叫爸爸。
陪伴是奢侈品。外出务工,是支撑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再回顾孩童时代,受访者多半对当年的留守无意识,“当时都这样”“爸爸是出去挣钱了”。
但还是有什么东西烙下了,父亲的寡言、少年期的怅然若失,统统装进了记忆的黑匣子。
自卑,王冰波再剖析时,觉得缺乏父亲陪伴以及父亲的沉默是最大的原因。
记事起,一年难得回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会“为钱吵架”,不吭声,也不会哄。让本来就促狭的在家日子,留下一道道空白的印子。
父女的互动也是稀缺的,学习情况、生活情况,父亲没张口问过。那时,王冰波羡慕“别人家的爸爸”。“前面的一个大爷,特别健谈,会跟自己闺女说这说那。”而对自己父亲,“总是感觉有距离感”。
到高中了,王冰波不敢和男生对眼,读大学的时候,干脆钻进图书馆,远离社交。“以后不能找我爸这样的。”她和妹妹暗下决心。
刘明福把人生的转折点认定在初中。“如果顺利度过了,就平步青云了,度不过去那就‘拉稀’了,下学打工。”他属于没度过的那一类,叛逆期逃学、打架,半点风声也没让家里知道。
如果当时父母都在身边,是否会是另一番情境?他的语调一下子低了下来:当时年纪小,都不懂,大了以后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了。反正都已经定型了。他停顿了一下,“父母在家,也不一定能上大学的,当然不在家的话,也不一定说上不到大学,都看个人。”
27岁学舞蹈,51岁考取舞蹈13级,连续7年扎根西北,义务为留守儿童教授舞蹈,她便是退休教师金淑梅。从2013年开始,她带领志愿者团队义务为留守儿童教舞蹈,一干就是七年
针对留守儿童得不到适当照护、缺乏亲情关爱的问题,28日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审议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修订草案二审稿规定,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因外出务工等原因在一定期限内不能完全履行监护职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