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姥姥葛玉英带着两岁的妹妹王子彤来接他,妹妹淘,多数时候,他在一旁看妹妹玩滑梯。
葛玉英是被拉回来救场的。去年11月,妹妹满两岁,王子墨妈妈王娟决定再次南下务工,他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双留守儿童。
“我在新疆干活哩,她公公婆婆走得早,要不我也不给他们看孩子。”今年52岁的葛玉英,一头黑发,绑着低马尾,说起话来利落干脆。年轻时和丈夫一同去新疆干活,剪棉花、割麦子,三个孩子大半的成长时光“没搁家”。
王子彤精力旺盛,把鞋褪到一边,赤着脚跑来跑去,不一会儿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葛玉英话说了半拉,开始风风火火找孩子,王子墨蹲在阴凉的地方,托着腮,观察着这一切。他得适应这样的新常态。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潘璐表示,农村人口的城乡流动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已经从青壮年男性为主扩展到年龄周期跨度更大的男性与女性村民。
“贫困地区儿童早期发展状况调研”3岁-6岁儿童的40份调查问卷显示,妈妈在孩子不足一岁外出工作的15%,在孩子1-2岁外出工作的23%,2-3岁外出工作的17%,没有工作的43%。
复刻的童年
刘月2011年从商丘幼师师范学校毕业后,回到商丘宁陵县曹西庵村办幼儿园,从一个留守儿童,到留守儿童的守护者。
幼儿园里,双留守儿童比例大概占70%,20%的孩子妈妈留在家里,其中不少是在照顾二胎,只有10%,父母能够陪伴在身边。
“双留守的孩子对父母的渴望恳切,有时得知爸爸妈妈要回家了,会忍不住告诉所有人。爸妈回来后,他们会骄傲地昂着头,告诉全班小朋友,‘今天放学妈妈来接我’。”刘月说。
那些被父母归来与离开牵动的心情,刘月也有过。
两年前,女儿田野出生,几乎复刻了刘月的孩时。10岁,刘月晚上一个人不敢待在屋子里,即使开着灯,也需要人陪着。田野在家,门口有汽车经过,还会躲进妈妈怀里。
27岁学舞蹈,51岁考取舞蹈13级,连续7年扎根西北,义务为留守儿童教授舞蹈,她便是退休教师金淑梅。从2013年开始,她带领志愿者团队义务为留守儿童教舞蹈,一干就是七年
针对留守儿童得不到适当照护、缺乏亲情关爱的问题,28日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审议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修订草案二审稿规定,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因外出务工等原因在一定期限内不能完全履行监护职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