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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不息活水流(译者·书)(3)

我们也时常在切磋讨论后依然无法达成一致。翻译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时,“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里的“小桥”,谢公译作“拱桥”。我和他商榷,从这首诗的意境判断,那应是个十分荒僻的地方,“小桥”可能是简陋的石板桥或木板桥,“拱桥”听上去更像修建在皇家园林或繁华之地。但谢公不同意这一见解,我也只好“求同存异”。

一首好诗,首先感动国外汉学家,他们通过翻译赋予它新的生命,让它展翅飞向远方的读者,飞向更加广阔的天地。宋代朱熹有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诗的传播与交往也如生生不息的活水,流进来,流出去,让世界诗坛多姿多彩,让读者的生活充满感动和喜悦。

与诗为伴六十余载

回首与诗相伴的60多年,我时时记得那些领我进门的前辈名家,他们的引导和鼓励至今历历在目。大学时期的俄罗斯文学选读课老师曹中德先生让我得以领略俄罗斯诗歌的美妙音响和真挚情感,并开始尝试译诗。系主任李霁野先生告诉我,文学翻译难,诗歌翻译更难。译诗需要精益求精,反复琢磨,一要对得起作者,二要对得起读者。李老的叮嘱,我一直牢记在心。毕业后,我结识了高莽先生,他主编《苏联当代诗选》《苏联女诗人抒情诗选》《普希金抒情诗全集》,都给了我翻译诗歌的实践机遇。我翻译的第一本诗集《一切始于爱情:罗日杰斯特文斯基诗选》,序言也出自他手。

1979年和1981年,叶嘉莹先生在南开大学两次举办诗歌讲座,我有幸聆听,并做了详细笔记。叶先生的讲座不带书本和讲义,所有诗词全都记在心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她的声音清晰悠扬,笑容平和优雅,每次听讲都是难得的艺术享受和精神洗礼。我至今还记得叶先生说:中文系的学生,国学根底比较好,但英语往往不过关;学外语的学生,外语不错,可国学根底比较薄弱。如果要研究外国文学,必须在这两个方面努力。这几句话为我指明日后的努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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