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开始逐页阅读,并实时在社交媒体上更新。例如,22日16时20分,他写道:“第278页(还剩1954页!)。9.6亿美元用来销毁化学武器。当初是谁说服政府要花数十亿美元开发这些可悲的武器的?”
在保罗的同僚看来,他的行为像是一场“行为艺术”。根据规则,所有参议员都同意投票,参议院才可以就预算案投票。如果保罗继续下去,将可能由于无法读完预算案、无法按时投票而导致政府停摆。于是在接到参议院多数党领袖麦康奈尔的电话后,保罗宣布看了600页后结束这一举动:“他们爱投啥就投啥吧。”
这边麦康奈尔刚“灭了一处火情”,那边又枝节横生。来自爱达荷州的参议员里施提出不同意投票,原因十分直接:他发现一项条款中,要以他政敌的名字命名爱达荷州一个荒野保护区。虽然这名政敌刚刚过世,但里施还是威胁要抵制投票。
好在,里施最终放弃了自己的诉求,使得国会参众两院有惊无险地通过了预算案,留给总统24小时签字生效。
当然,这出大戏并没有结束。
23日一大早,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发声:“我要否决这项预算案!”
拿得上桌面的理由?嫌边境墙预算不够。拿不上桌面的理由?嫌共和党太软弱,给民主党议员选区拨款太多。不过很快一名白宫官员致电国会:别担心,特朗普只是想给自己加点戏。
到了23日13时,吸引了所有聚光灯的特朗普宣称,虽然他对这份议案“非常失望”,但为了国家安全“别无选择”,同意签字。“那些民主党想要花的钱100%是浪费,”特朗普在签字之前仍在“傲娇”,“再给我这种预算案让我签,门都没有!”
加戏归加戏,特朗普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以一个令人深思的细节作为结尾:“(这份预算案)刚出炉几个小时,没人读过。(议员中)有不少人连里面什么内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