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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弼时女儿:直到父亲去世才知道他是大领导(4)

2016-07-01 15:34:27  法制晚报    参与评论()人

任远芳从小接受的是苏联教育,没有丝毫中文基础。曾在莫斯科接受大学教育的任弼时也精通俄语,父女俩交流并无障碍。任远芳说父亲的俄语发音没有她好,但是词汇量和语法要比她强,父亲可以直接用俄语做报告。回到北京之后,任远芳从头开始学习汉语,父亲因为工作忙也很少管她,所以直到现在她仍然经常说自己“汉语不好”。

一直到父亲去世才知道他原来是领导

父亲对任远芳的要求一向比较严格。1950年,任弼时从苏联回来,因为他身体状况仍不太好,血压高,不能长时间看东西,中央机要室的秘书赖奎就兼了一段他的秘书,为他阅读文件并管理文件,直到他逝世。任远芳回忆说,赖奎那时经常去他们家,闲的时候就常陪她下跳棋。一天,下棋的时候,任远芳总是输,所以她就不高兴了,“发脾气了。”父亲知道了之后就批评了她,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任弼时对女儿的严格要求往往体现在一些细微的小事上。“我们家住在景山的时候,我常和父亲出去散步。那会儿我还是小孩嘛,就到处乱跑,哪儿都踩,草地也踩,父亲就跟我说,要尊重工人的劳动,不能乱踩,要绕着走。”父亲还教育她要节约,当时他们住的房子挨着马路,每天汽车呜呜过,特别吵,父亲有高血压,睡觉睡不好,中央的领导好多次提出来要给他们换换房子,都被父亲拒绝了。他说:“算了,能过就过,凑合着过吧。”从苏联回国之后任弼时一家就住在那个房子,直到他去世,一直都没搬家。任远芳说类似的事挺多的,虽然都是不起眼的小事,但是,父亲正是通过生活中的一件件小事,言传身教,影响着孩子们。

任弼时的原则不光体现在教育子女的小事上,在工作中,他更是一个正派公道、在原则上从不让步的人。在延安时期,任弼时分管总务工作,开销都要找他来批。那时候江青比较讲究,要买窗帘、衣服,要买这个买那个,任弼时坚决不批,就因为这事任弼时得罪了江青,江青对他一直有看法,直到“文革”期间还对任弼时的家属进行迫害,说陈琮英是“寡妇集团”。

任远芳告诉记者,父亲很少会跟她讲当年干革命的事,“当时年龄小,对这些事根本不关心,也不会问。”任远芳一直都不知道父亲是干什么的,在苏联生活时谁也不知道谁的父亲是干什么的。1950年任远芳随父亲回国,坐了10天10夜的火车。到满洲里换轨的时候,因为需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出发,她和随行的一个姓刘的大夫想出去逛逛。逛街的时候,一个外国人知道他们坐的是专列,就用俄语问她:“跟你一起坐车的是谁?他是干吗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保密工作,就跟他说我爸爸叫弼时。我当时就记住爸爸的名字了,‘弼时’(音)在俄语里是‘写字’的意思。后来那人又问我他是干什么的,我说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可能就告诉她了。”回火车上之后,任远芳忍不住好奇问父亲:“那个人问我,你是干吗的。你告诉我你是干吗的呀。”父亲说:“我就是坐办公室的。”

回到北京之后,父亲也从没和她谈起过自己的身份。一直到父亲去世,家里来了好多大首长大领导,别人给她介绍说“这是周总理”“这是朱老总”,任远芳才慢慢意识到父亲原来也是个领导。父亲是五大书记之一,那是后来才知道的事。

任远芳的舅舅陈邦达是革命烈士赵一曼的丈夫,曾和父亲一起在长沙求学。第一次国共合作形成后,广州黄埔军校成立,任弼时和陈琮英都觉得这是一个培养革命干部的好机会,便联名写信到长沙老家,动员陈邦达投身革命,报考黄埔军校。后来陈邦达去苏联留学,在一起留学的人群里认识了一位叫李淑宁(后改名李一超)的姑娘,因为陈邦达是小组长,所以对她多有照顾,经常帮助她学习俄语,时间长了两个年轻人就相爱了。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李一超主动请缨,被派往东北参加抗日斗争,改名为赵一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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