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瑞又拿两片草场的牛来做对比。养3头牛这一组,牛就在记者们眼前一片悠闲地吃着草,看上去膘肥体壮,而养8头牛的一组,牛都走到了很远的地方。闫瑞瑞解释道:“你想这个牛它为啥肥呢?这个区域里的草都是好吃的草,又有充足的水,它就不受饿,一般一天走4公里就吃饱了。如果这一片就剩下退化的草,都是适口性不好的草,牛就不爱吃了,它就要去找好吃的草,一天就得走七八公里,一直处在半饥饿的状态,就养不起膘来。”
“另外我们还针对牧民的实际情况,以畜定草。有的牧民家里已经养了那么多牲畜,就计算他需要多少面积的草场,如果天然草原不够,就得补种一定面积的人工草地,目的也是实现草畜平衡。补种的草地也能在冬季为家畜提供一定的饲料资源。”闫瑞瑞补充道。
最后,她总结道:“草原既有生态功能,也有生产功能。草原不利用不行,过度利用也不行。草畜平衡就是把草和畜放在一个天平的两端,按照我们计算出的标准让这个天平平衡了,草原就能在保护生态的前提下可持续利用,更好地造福牧民的生活。”
记者听了她的实例讲解,理解了草畜平衡。但疑问也油然而生:“您出去跟牧民讲这些比较先进的理念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态度?”
闫瑞瑞答道:“牧民说‘我们没有草呀,肯定就希望我们家有那么多草,多养畜,多挣钱增加收入嘛’。但后来国家和地方的政策支持上来了,牧民的意识也提高了,能接受我们这个地方标准。按照标准去执行之后,他们也意识到,并不是家畜养得越多收益越高。以我们固定监测的一个家庭牧场为例,他们合理地减少了家畜数量,使草场的产量和家畜的生产能力都提高了。而且,他养得少了,自身投入也就小了,就可以在保护生态的前提下发展一些旅游业,还可以从草原生态补奖政策中获益,这样整个家庭的收入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从生态、生产、生活‘三生’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良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