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市场上的竞争力有目共睹,未来一定会被金主看上,公司的估值严重被低估,大家现在入股,就是在投资自己。”
彼时,谭天笑香香吃着老板画的“大饼”,看着公司主要投资人增资,作为技术骨干,他心甘情愿地掏出15万元“入股”成为“合伙人”,想象着即将财富自由的日子。
这时,仍在大厂的前同事还在卷技术,偶有讨论起“35岁”“AI替代”等焦虑,但是谭天笑已经远离技术,开始卷业务,然而,现实残酷地告诉他,一位不懂业务的码农,终究会被转型的虚妄所毒打。
没过多久,公司“开源”缓慢,存量业务不断缩水,而固定人员和业务成本不减,导致公司现金流出现问题,最长一次甚至4个月没有发出工资。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干活领工资的人成为“合伙人”,相当于自己交钱上班。
老板安抚他:“这个项目虽然没成,但甲方对我们非常认可,下一个项目必然能拿下。”他自我说服:“算了,外面现在也没啥好机会。”
和谭天笑一样,很多没工资的“合伙人”被迫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中日复一日期盼着,公司还有大量应收账款,如果到账,至少工资可以补发。
“前几年互联网红利释放,很多人拿到了高薪,将它等同于自己的高能力,实际上,包括我在内,都高估了自己。”谭天笑无奈地挤出了一个苦笑。
4个月工资未发后,谭天笑终于鼓起勇气,放弃15万元入股资金,结束了自己的“合伙人”生涯。
记者观察:码农们的反“卷”和AI焦虑
卷、优化、大小周(一周上6天班,一周上5天班)、35岁焦虑,在与90后码农们的交流中发现,大家对互联网大厂的感受在趋同:反卷、技术焦虑。
白领们已经用实际行动来“反卷”。智联招聘2024年春季白领跳槽指数调研报告显示,近3成白领愿意牺牲一定收入换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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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7 23:01:10马斯克们的“暗杀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