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危言耸听快给我搬救兵。
他们骂骂咧咧地打了我一顿,骂我晦气。
我缩着身体,默不作声地承受着打骂。
从小到大,这十几年我早已习惯了,他们说我是灾星,一出生就把我妈克死了。
我爹看我是个女娃不想要我,把我扔了,奶奶又捡了回来,独自抚养我。
十岁生日那天,遭遇洪灾,家里的房子塌了,奶奶也死了。
爹和后妈认定了我是灾星,不肯让我进门,只让我住在院子的狗窝里。
我就这么苟活到了十五岁,他们想让弟弟到城里上学,可是家里没有足够的钱,便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村里的人都嫌弃我,所以他们选择将我嫁到外面去给人冲喜。
我没有反抗,甚至觉得能嫁出去、脱离这个火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难道这真的是我的命吗?我又回到了这里。
「连个快死的人都不要你,真是个赔钱货,呸!」
「我,我饿。」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抓着我妈的衣角,「妈……」
「死开!」她踢了我一脚,半晌扔了两个又冷又硬的馒头给我,「吃了赶紧去把衣服洗了,不然你晚上别想吃饭。」
3、
半个月后,我又要出嫁了,还是去冲喜。
我偷听过媒婆和我爹妈的谈话,那是个双腿残疾的富家少爷,据说只剩半年活头了。
夭折没成家的进不了祖坟,当妈的心疼儿子,所以着急张罗婚事,给了一笔丰厚的钱。
我那见钱眼开的爹妈眼都没眨就答应了,第二天就给我洗漱打扮了一番,便把送我进了城。
爹妈收了钱就千恩万谢地走了,把我丢在了这里。
我没见到这家的主人,只有一个阿姨领着我去了小院。
「你暂时先住这,有事叫我就行,我是这里的保姆,你喊我王嫂。」
我乖巧地点点头,她又叮嘱了几句就去忙了。
这是个做生意的人家,房子比我们家的大多了,有好多房间,还有大花园。
我看着四下没人,便开心地逛了起来,闻闻花,捉捉虫子,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我想,要是能一直住在这就好了。
「喜欢这里吗?」
身后骤然传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转身就摔了个屁股墩。
我在狼狈和窘迫中看到了那个年轻英俊的面孔,暖橙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没事吧?」他的手按着轮椅,似乎是想起身扶我。
我迅速地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窘迫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是丫丫吗?」
第一次有人把我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含笑的眼睛里揉着夕阳的暖色。
「别怕,我是容深。」
啊,原来他就是我要嫁的那个短命的少爷啊,长得这么好看,好可惜啊,竟然活不成了。
他抓着我的手,竟然塞给了我一叠纸币。
「拿着钱,回家去吧。」
「你还是个小姑娘,我不能同意我妈干这荒唐事,耽误你一辈子,你快走吧。」
他赶我走,容深不喜欢我,他不想娶我。
我攥着钱,眼睛里泪花在打转,我是灾星,谁都不想要我。
「你!」容深看到我哭了,忽然慌了,「别哭。」
我哽咽着小声恳求:「别赶我走,我不想走。」
他皱着眉不说话,我立即跪下来使劲地磕头。
「小心!」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奋力地扑过来,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天旋地转,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耳边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灰尘纷飞中不停地有小石头砸下来。
我艰难地爬起来,护在我身上的容深已经昏厥过去。
4
我完了!
容深被闻声而来的人抬走送去了医院,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什么都干不了。
想跟着去看他怎么样了,又不敢上车,我怕自己真的是个灾星,害死这么好的人。
那个时候,站在墙下的是我啊,他明明腿脚不便,还挣扎着扑过来护着我。
都是因为我……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夜,我终于看见到了女主人,我都作好了被打的准备,她却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孩子,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我愕然地看着她,福星?从没人把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过。
「容深没事,医生说他的腿有救了,多亏了你。」
容深小时候遇到了地震,他父亲也在那次地震中去世。
容深虽然活下来,但脑子里有血块,所以下半身逐渐没有了知觉,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因此衰弱,他抑郁成疾,身体一直很差。
但这次意外,却让他的病情有了新的进展,医生说他的血块散了,容深的腿有了知觉,只要精心调理治疗,他会慢慢地恢复健康。
容深住了半个月的院才回来,不同于初见时候的苍白忧郁,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他的眉宇间不再忧愁萦绕,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容深问我:「丫丫,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你帮了我们家大忙。」
我恳求:「可以不赶我走吗?我不想回家,我可以在这里打工。」
容深在得知我这些年的遭遇后,看我的眼神彻底变成了怜悯和心疼。
女主人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我一直想要有个女儿,只可惜没那个缘分,你既然进了我们家的门,以后就在我们家生活,我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以为我脱离了苦海,在这里我有干净的床,好吃的食物,不用干活,不用挨饿,不用被打骂,甚至还可以继续读书。
可没过几天,我在门口踢毽子的时候,我那黑心肝的爹妈找上了门。
他们见四下无人,就想上手来抓我。
「你们干什么?」
我往家里跑,却被他们拽着。
「死丫头,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爹妈都不认识了?」
「走,跟我们回家。」
5、
我死也不想跟他们回去,便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叫着求救。
「你们已经把我卖了,我不是你们家的,我不回去!」
容深听到了动静,很快带着人出来,将我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王叔,报警,有人贩子!」
「哎哎哎!我不是人贩子!我是她爹!」
后妈也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就不能碰了?」
这两口子破门而入,直言要带我回去。
「丫丫不愿意跟你们回去,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有脸说你们是她的父母吗?」容深皱眉看着他们,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容阿姨也很生气:「钱你们也收了,当初说好的,她以后就住在我们家,你们不会再插手的,现在出尔反尔,没半点诚信吗?」
「这此一时彼一时,她是嫁到你们家了,但也还是我的女儿,我想她了,带她回去住两天怎么了?」
后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才不信她是想我,来找我肯定没好事。
「呵。你们当初这么虐待丫丫,也会想她?」容阿姨戳穿了他们的面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丫丫带回去再嫁人吧?」
「是又怎么样?」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实话跟你说吧,我家丫丫现在行情好着呢!十里八乡都传遍了,说她命好,谁娶了她就死不了!都排着队来我们家求亲呢。」
「丫丫嫁到你们家,治好了你儿子的病了,你那点彩礼钱就当丫丫治病的酬劳,她人还是要跟我们回去。」
说着,他就要上来拉我。
「我不回去!」
我缩在容深的身后。
「那可由不得你,我是你爹,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死丫头,给我过来!」
容深拦住了他:「丫丫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
「是吗?那我可就到派出所去了!让警察评评理,她是谁家的人?」
容阿姨摔了杯子,冷笑道:「那你就去吧,常老三,你给我签的契,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说难听点,你这是在贩卖人口。你去了派出所,也讨不着好。」
6、
「我们容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非要和我们撕破脸吗?」
常老三有些怂了,嘟囔着:「可人家出了双倍的钱呢,我都收了,不把人送去,我没法交代。」
「你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你也配当父亲?」容深厌恶地看着他。
「那是我女儿,我辛苦养大她,要点钱怎么了?」
「我可以给你钱。」容阿姨开口道。
「不行!」我站出来,「不要给他钱!」
「你说什么?」常老三瞪大了眼睛,抬手就想打我。
「你敢在这里动手?」容深的腿还没恢复,但他站在我面前护着我的身影却格外高大。
我其实怕极了,手心都是冷汗,咬得牙根都在发酸。
「我们去警察局。」
我抓着容深的衣角,努力地去和他对峙:「你们虐待我,不配做我父母,你们收了钱把我卖掉,要坐牢的!」
容深和我说过的,不是父母就有权利打小孩的,他们之前那么对我,是虐待,我们有法律,是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
「对。」容深摸了摸我的头,「丫丫说得很对。」
「瞎说什么?我虐待你?谁能作证?我那是教育自己的女儿!」
「丫丫被送来之后身上带的伤,我找单位给她验伤了,现在伤养好了,报告还在呢,这就是证据。还有你们村那么多人,都是瞎子吗?他们都是证人。」
「你要想事情闹大,我可以送你进去喝茶。常老三,你不过就是为了钱而已,我再给你一倍的钱,拿了立马走人,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要再来,那咱们就到警察局里见吧。」
常老三明明见了钱眼睛都亮了,却还是骂骂咧咧地说着狠话,揣着钱走了。
7、
摆脱了那个吃人的家后,我的人生就跟做梦一样变得美好起来。
容深可以出门后,经常会带着我出去逛街。
城北有个小摊,卖的糖水特别好吃,摊主是蒙城人,做的是他们那的特色美食,是我在别的地方没有尝过的。
容阿姨见我们喜欢,竟然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了我一个特别的礼物。
她特意开了一家糖水店,请那个摊主来做大师傅,只要我想吃,随时可以去,不用排队。
没想到糖水店的生意竟然意外地好,每天都是供不应求。
每次我去店里的时候,都能见到许多人,而我不用排队,可以直接进去的感觉真好。
我正想着今天吃什么,衣角却忽然被抓住了,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恐惧了一下。
「还真是你啊?丫头,这店是他们家给你开的?」常老三摸着下巴,打量着我,「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你爹都不认识了?」
「我们早就两清了,你答应了不再来纠缠我的。」
我说着就往店里走,常老三却跟了上来。
「放心,我不是来让你回家的。你看,你现在攀上好人家了,也得念着你爹妈还有你弟弟啊。」
「你弟弟也爱吃这家糖水,你打个招呼,以后用不着收我们钱吧。」
他不把自己当外人,那个胖得像猪一样的弟弟更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上手拿了一碗做好的糖水吃了起来。
「哎!你这小孩怎么回事?这不是给你的。」服务员急了,要上来抢但也没用了。
「你们谁啊?怎么不排队?有没有素质啊?」
排在第一个的客人见自己的糖水突然被抢了,顿时骂了起来。
「骂什么?骂什么?这是我女儿的店,我儿子想吃就吃,你们算什么东西?」
常老三撸起袖子,拿起了柜台上的另一碗,塞给了他儿子:「你能怎么样?」
「有没有天理啊?你们家店怎么回事啊?还做不做生意?」
排在后面的客人都怒了,顿时骚乱起来。
常老三浑然不觉丢人,还很得意地朝我使眼色:「女儿,还不赶紧给你弟弟伺候好了,这点哪够他吃?」
「我没有弟弟,我不认识你们。」我冷着脸,对服务员说,「叫警察来,有人吃霸王餐。」
「嘿?你什么意思!丫头,你敢这么对你老子?」他恼羞成怒地扬起手,「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你想坐牢你就抽啊!」我攥着手,身后抵着墙,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贱骨头,你就是欠抽!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服了。」
他揪着我的衣服要打我,可现场那么多人,哪能让他为非作歹,几个男人上来就给他按在地上教训了一顿。
他跟条狗似的,被按着脖子无法动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死丫头,你没良心!让他们松开老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些见义勇为的人道谢:「谢谢大家,今天出手帮忙的人,每个人送一份糖水,我自己出钱请客酬谢你们。」
「小姑娘客气了,别说有没有糖水,这么多老爷们在,哪能看着他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常老三和吓哭的小胖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骂着我,而我在笑眯眯地给拔刀相助的人发糖水。
8、
常老三在里面待了几天,或许是因为容阿姨特地打招呼让人在里面多照顾,常老三出来之后没再来找我。
但几个月后,他突然租下了糖水店对面的铺子,也卖糖水,声称是从外地请来的大师傅,而且价格低了许多。
一时间,在我们家门口排队的人全都涌到了对面去。
常老三好不得意,时不时地都要来耀武扬威一番。
「没事,别管他。」容深知道后一点都不在意,「妈妈开这家铺子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不是冲着挣钱去的。」
可我怎么能不在意?这都是因为我啊,常老三才会针对我们家的糖水铺。
我们家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反而对面生意火热,看到我去店里,常老三就撸着袖子过来:
「你不是很得意吗?告诉你,你老子就是你老子!」
「你个灾星,这容家摊上你,就等着破产吧。」
我默不作声,正要喝糖水,他直接上来打翻了:
「还喝什么啊?给狗都不要,你老子心情好,赏你一碗我们家的糖水。」
我的确有些好奇,他们家的糖水到底哪里能吸引到那么多客人,便尝了几口,是很好喝。
味道要比我们家的糖水更浓郁,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不喜欢。
回去之后,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更严重了,我不舒服,刚到家就吐得昏天暗地。
容深吓坏了,赶紧陪我去了医院,这才知道我是过敏了,医生在我呕吐物里发现了过量的香精和诱食剂。
而我吃过的,只有常老三家的糖水。
他家为了既压缩成本又让糖水好吃,虽然用的都是些不好的食材,但是大量的香精还有诱食剂造成了美味的错觉。
这种吃的,少量食用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吃多了,是会引起食物中毒的。
我是因为从小吃不饱导致肠胃很差,只吃了这么一点反应就很大,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
容深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举报到了市场监督管理局,第二天常老三的铺子就被关了,据说罚了很大一笔钱。
这个消息也很快在街坊邻居中传开了,常老三的铺子再也没人光顾,很快就开不下去了。
而我们家的生意倒是重新红火起来,短短半年又新开了两家分店,生意都很红火,容深便提议把糖水铺拓展到外市去。
9
容阿姨点点头:「我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你明年就要上大学了,丫丫也要上高中了,大城市的教育终归是更好的。」
「而且,也希望能让丫丫专心读书,不要再被打扰了。」
常老三当初把卖我的钱,和家里大部分的积蓄都拿出来开糖水铺子了,结果没挣多少钱反而都被罚没了。
他们过得穷困潦倒,也因此恨上了我,时不时地来骚扰要钱。
容家虽然有人护着我,但总是觉得很苦恼。
随着容阿姨的生意越做越大,容深也以傲人的成绩考上了北城的大学,我们举家搬到了北城,彻底摆脱了常老三一家。
大城市的繁华让我眼花缭乱,容深带着我见识了许多新奇的玩意。
玩具摊前挤了一堆小孩,上面挂满了玩具,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成人一般高的棕色玩具熊。
一块钱一次,从箱子里抽卡片出来,根据卡片上的号领取玩具,只要抽到1 号就能把那个玩具熊带回家。
不少小孩子都满怀欣喜地抽奖,但几乎抽中的都是些小玩意。
「丫丫,喜欢就抽一个试试吧。」
容深给了摊主五块钱,摊主开开心心地收下,热情地让我去抽。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抽出的第一个就是2,仅次于那个玩具熊的一架飞机。
「呵呵呵,小姑娘运气真好啊。」摊主把那张卡看了又看,拿了飞机下来。
「不错,丫丫,再抽。」
摊主紧盯着我,看到我抽出一个200 号之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拿出一个小钥匙挂件给我。
第三个,是13 号,摊主干笑了两声:「你真棒。」
他递给我一个史迪仔的水杯。
第四个是5 号,一个芭比娃娃,摊主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我。
最后一个,当我抽出1 号的时候,摊主的脸都绿了,盯着那张卡看了又看,默默地抱了那熊过来。
容深已经抱了满怀,十分惊喜:「丫丫,你运气也太好了。」
眼看着摊主都快哭了,我们把其他的玩具都还给了他,只抱了熊走。
这一出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都嚷着要玩,老板收钱都快收不过来了。
「丫丫,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容深看着我,若有所思。
10、
「彩票是什么?」
这就是他带我来的地方,我有些懵。
「就是跟你刚才玩的抽奖差不多,不过奖品不是熊,而是钱。」容深拉着我的手,「别怕,随便选。」
我随便报了一串数字,他又拉着我去了好几个地方。
回到家里,容深夸我运气好,容阿姨也只是应和了几句,我们都没放在心上。
直到一周后,容深拿着报纸和彩票,兴冲冲地告诉我:「丫丫,你选的五个数字,有三个都中了。」
「你知道吗?这三张票加起来,可以买一套商铺了!」
容阿姨也惊了:「丫丫,你太厉害了。」
我有点懵,因为这笔钱直接到了我手上。
「本来就是你自己挣的,你想怎么花都成。」
容深笑眯眯地说:「如果不知道怎么花,我可以给你提点建议。」
他带我去了一个叫证券交易所的地方,这里挤满了人,还有花花绿绿的大屏。
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给我解释了什么是股票,在我还半懂不懂的时候让我选几只买。
他还是一脸笑意:「随便买,喜欢哪个选哪个。」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去,只买了一点点。
容深却对这些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说我买的那几个股票都大涨了,抛售出去之后几乎挣了好几倍的钱。
他时不时地来问我,又拿去作比对,最后变成了惊叹。
「丫丫,我做了三个月的研究分析,居然没有你的直觉准,你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那我可以帮你挣很多钱吗?」
「傻丫头,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去。你会看股票的事情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也别去帮别人看了。」
「为什么?」
「人性的贪婪是难以揣测的,这是上天给你的天赋,但也容易招来麻烦。万一被别人盯上了,你会有危险的。乖,听话。」
我大概了解他的意思,容深不再带我去接触股票,却把之前我看中的股票的收益放到专门给我的账户上。
「这些本来就是你选的,所以挣的钱也属于你。丫丫,等过两年你十八岁了,这笔钱,你想用来干什么就干什么。」
11
容深这么说,也真的这么做了。
天知道,我一个之前总是在愁下一顿吃什么的人,竟然在十八岁的时候,拥有了那么多的钱。
第一次看到卡上余额的时候,我还掰手指算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跟容深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和他一样还是住在家里,衣食住行都不需要花钱,我一时间不知道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花?
我想着容深的生日快到了,不如拿这些钱送他一个好一点的礼物吧。
容深喜欢老物件,他买下的四合院里放了许多古色古香的东西。
我逛了一圈也没挑中,因为我对这些东西不是特别懂,也只是凭着学的一点皮毛。
我盯着一个白瓷观音看了半晌,尽管老板一直在夸,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准备放下走的时候,一个男人跑了进来,直冲这个观音像。
「老板,不是说这个给我留着的吗?你怎么拿给别人看!」
我后退了一步,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孔之后,顿时握紧了手。
时隔两年,我竟然在北城又看到了常老三!
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也邋里邋遢的,看来这几年过得并不好。
此刻,抱着那个观音不放,他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能卖给别人,这个是我的,我要了。」
「你又没钱,我给你留个屁!快滚。」那老板显然是认识他的,不耐烦地要把观音抢回来。
「我有钱,我买。」
常老三砸了不少钱,老板皱眉:「不够。」
「剩下的,我用这个抵。」
他拿出了个布包,里面裹着的是两个镯子。
老板看了看,啧了一声:「就俩银镯子,不值什么钱,你可还差一万块呢。」
「那是我妈的镯子,她说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怎么会不值钱呢?」
「瞧你这样子,祖祖辈辈都是穷鬼吧?有什么值钱东西?」
「你!」常老三握起了拳,「你肯多少收?」
「两千。你要是还有别的好的,我可以看着给你这一万块抵掉,你就能把观音像带走了。」
常老三犹豫了一下,咬牙拿出了项链:「加上这个总行吧?」
那些都是我奶奶生前留下的东西,竟然都被这个败家子拿出来挥霍了。
那老板还在讨价还价,只肯给五千,我直接开口拦下了。
「我出一万块,这些东西都给我吧。」
奶奶对我很好,我不想她的东西被这么糟蹋,留在身边有个念想也好。
二人齐齐愣住,看向了我。
老板不满:「小姑娘,你在这捣乱不厚道吧?」
常老三也来劲了:「人家愿意出这么多钱,肯定是你坑我。」
「给钱,你说的一万块,不许反悔啊。」
他把东西塞给了我,我也立马给了他钱,趁着他没认出我,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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