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河镇救援
实际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进镇就不是容易的事。米河镇外,树倒了,路被封死,队员们只能用钩机把树一棵棵钩起来;桥断了,4米宽的河道被冲到8米、10米宽,挖掘机掉了进去,他们只好绕到水浅的地方涉水过河。
7月22日上午9点,救援队到达米河镇。
这里地下室很多,都已经被洪水淹没;有的村民家院墙被泥堵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人被困了两天,其他村民就把食物扔进院里;有的村民已经转移到安全区域,但还是有人在四处寻找家属。
景金刚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转运遇难者遗体。
7月22日,队员们在米河镇转运遗体。受访者供图
前方的救援队确定了遗体位置,景金刚等四名队员穿上防护服和水鞋,戴上手套、眼镜,走过去。大家找来一块布,铺在地上,“把人掀到布上,兜住放到担架上抬走,后面就交给120。”
正当队员们忙着救援时,当天下午3点,对讲机传来新的指示——附近一处大坝出现险情,要立即疏散群众。
“我当时确实吓一跳,那坝是在半山腰上,可能要下来水。”邢奎顺说,来之前,他们根据米河镇的地形已经做过紧急撤离的培训,队员们赶紧把手里的工具放下,往马路上跑,组织村民们撤离。
村民们排队往高处走时,人很多,邢奎顺一行人在队伍最后,大约过了15分钟,还没撤完,他心里发虚。考虑过后,几人就近爬上了一座6层居民楼的楼顶,用对讲机告诉队长自己的位置。那之后的半个小时,他们一直不敢下来,直到收到“险情排除”的通知。
“万幸没下来水,这算是最惊险的一次了。”邢奎顺长舒一口气。
7月25日,队员在米河镇消杀。受访者供图
“睡觉时一翻身就掉水里”
此次救援,北京蓝天救援队共派136名队员奔赴河南,其中平谷蓝天救援队有21人。队员们分成小队,有人负责搜救,有人清淤,有人运输物资补给,有人负责后勤保障,有人消杀。
在灾区,水、电、网都不通,没热水的时候,队员们就干嚼方便面。手机信号很差,想给家人打电话,要溜达到高地才行,还得把手机举得高高的。
晚上,他们住在帐篷或车里。雨一直下,地上盖着一层三四厘米的水,队员在附近工地借了一些外墙保温泡沫板,铺在地上,人就睡在泡沫板上,“不能翻身,一翻身就掉水里了。”邢奎顺笑道。
灾区很吵,修路的声音“叮叮咣咣”个不停,但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后,邢奎顺睡得很踏实。
救援的最后几天,队员们负责消杀。
有一头被水泡到200多斤的猪漂进屋里,卡在半地下室的楼梯拐弯处,队员们找来小铲车清淤泥,用钩机把门楣刨了,再把钩子拴在猪腿上,这才拽出来。有队员把脸憋得通红,还是没忍住,吐了。
消杀很彻底,队员们连鞋底也不放过。喷淋一背背一天,能打二十几罐药,迷雾机有二十多斤,除了吃饭,救援队都在不停走动,人流密集处,每隔二十分钟要消杀一次。
脚疼,后背也生疼,没人的时候,队员们偶尔蹭着地、弯着腰走。有路人经过,表达感谢,“你不能弯腰驼背地跟人说话呀,背就得挺得倍儿直。”邢奎顺笑道。
几天下来,队员们摘了口罩也闻不出消毒水的味道,手脚被捂得很白,鞋、手套里总能倒出水来。
人们知道救援队的辛苦。一次,邢奎顺去餐厅吃饭,微信扫码结账不过两分钟后,老板又跑过来,因为在监控里看到他们的车上写着“蓝天救援队”,便说,“这钱我不能要。”把100块现金放到了桌子上。后来,又拿来200元,“隔壁桌给结的。”队员们心里很暖,把钱压在盘子下面,离开了。
11月4日,队员在北京平谷区大华山镇防疫消杀。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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