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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反扒民警的百变人生:高1米8外形俊朗却扮成乞丐(3)

2017-03-19 11:45:41  反扒民警    参与评论()人

干反扒13年,宋飞抓获小偷300余人,他说,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有时也会同情这些人的命运:有些人患有艾滋病、有肺结核,不少人生活窘迫。

但可怜又可恨的是,这些人利用自身的疾病犯罪。

2009年,黄文广在株洲车站抓到一个“小偷”,“他偷了包,准备逃跑,我拦住他,他就跟我说,‘我有艾滋病,我要咬死你,你来试试看。’”黄文广说,事后他发现,包里有一些证件,“好像只有十几块钱。”

黄文广一边聊天放松对方警惕,一边偷偷地靠近他。后来他假装叫同事的名字,趁“小偷”回头时铐住了他的双手。“他就把自己手往后,把手上的血甩向我,我跟他说你别吓我,艾滋病传染的途径我也知道,必须要体液和血液传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针对盗窃的定罪量刑,我国《刑法修正案(八)》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对于盗窃罪的三个量刑标准,2013年的司法解释规定,在公共场所或者公共交通工具上盗窃他人随身携带财物的,应当认定为“扒窃”,公共场所“扒窃”的处罚标准不受数额限制。

在长沙话里,小偷称汽车“汽滚子”,叫火车“铁滚子”。“铁滚子的钱多一点,汽滚子的钱少一点,但是铁滚子危险一点,不过滚过去就行了。”这是黄文广听到的两个“扒手”之间的对话。

地方小偷多吃地皮,像医院、商场、步行街……而铁路上的小偷是流动的,全国各地流窜作案,又经常交叉作案,在火车上偷了后,又下到地方上去偷。“地方上偷东西的小偷,很少在铁路上偷东西,铁路上偷东西要求技术更高。”

宋飞总结了“第二代小偷”的几种特征:有从小流浪的,一开始偷一些吃的,到后来慢慢开始偷钱包,甚至可能诈骗或者抢劫;有出现家庭危机的中年人,没有正当职业,一个人出来后遇到小偷,就跟着他们走上了这条路;也有得不到赡养的老人,为了生存开始乞讨,看到别人偷窃也跟着偷窃。

在宋飞抓捕的人中,一些面孔反复出现。但有一次例外,大约是在2006年,在株洲火车站,宋飞抓到犯罪嫌疑人杨建国(化名),“他有四十多岁,偷了点吃的东西,我劝他找一份工作,以后好好过日子。”

几年过后,杨建国特意到火车站找宋飞。“他特别高兴,说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一家餐馆,叫我去他餐馆里吃饭。”宋飞去餐馆看了看,替杨建国感到高兴,但后来两人联系中断了。“干我们这一行,不是在火车站,就是在火车上,没有什么朋友,也很少与亲人相聚。”

“不回家的人”

2月28日晚上,宋飞的妻子李璐打电话过来,说女儿宋凌凌(化名)发烧拉肚子。离家八天,在六百多公里外的驻马店,宋飞坐在宾馆内一脸心痛,叮嘱妻子不要让女儿吃冷的东西,“你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工作关系,宋飞“一个月有一大半时间不在家”,李璐是独生女,结婚后和父母住在一起,家里很多事靠两老照应。

同在铁路系统工作,李璐理解他。虽然在电话里嗔怪丈夫出差忙地连电话也不打一个,但私下里她说,宋飞为家庭付出了许多:他从不把工作情绪带到家里;只要一回家,他就陪女儿看书,“给她讲故事,照着书本一字不差地念。”他陪女儿骑自行车、跳绳、滑冰;一家三口逛街时,李璐和女儿在前面逛,宋飞一个人在后面提包。

关键词:反扒民警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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