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带给我的只有痛苦,给我的家庭带来的是巨大伤害。我亲人在外边,比我在狱中更煎熬。我姐姐过去身体没什么毛病,但因为给我申冤的过程屡受挫折和打击,让她得了严重的心脏病。我父亲也含恨离世。如果我在家,他不会走这么早。母亲现在也病得很重。他们这18年过得太苦闷了。
我现在除了去医院照顾母亲,基本都在家里呆着。我只跟亲人说过话,就算跟医院的护士,也不知道怎么说话。我就像一个外星球来的人,有心理障碍。出门买点东西,都得有人陪着。我也不会用网络,手机只会简单地接听电话。
北青报:如果18年前没发生这桩事,你的人生规划会是怎样的?
刘吉强:起码是正常的,一个自食其力的人。能够做一点事情,会有一定的经济基础,18年前我就比一般人强,18年后我也不会比别人差哪去。最主要的,我能够尽到子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北青报:出狱之后,有人来找过你吗?
刘吉强:以前的朋友跟我姐联系,我还没见。有时间了我会去见朋友。我被警察带走时就在这个家里,那时跟父母一块住。18年前我出事那天,父母出远门,不在家。现在,他们也不在家,而这屋里的家具摆设却都没有变,这些天有时会有种错觉,感觉好像又回到了18年前。
本版文并摄/本报记者 李显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