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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关停后,音乐流媒体的最大“敌人”是谁?(3)

虾米关停后,音乐流媒体的最大“敌人”是谁?(3)
2021-02-05 14:21:27 新京报

但在如今的互联网中。我们的注意力正在被所有人虎视眈眈地想要分一杯羹。在这个扁平化的世界,面对如此海量来自不同维度的竞争。音乐人想要得到过去在虾米获得的那种尊严感,已变得不太现实。除了虾米的离开,同样以传统歌手为聚焦点的《歌手》节目也在2020年徐徐地落下帷幕。

在抖音上推出了《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四季予你》等热门单曲的程响在接受访问时表示,在2018年进入短视频创作之后,自己在演唱上做了很多的减法,把丰富的技巧和表达去掉,反而取得了更好的效果。“歌手在作品里尽量归零,听众才有空间把自己代入进去。”她说。

目前,短视频音乐人们的工作强度非常之大,每天都要保持输出。无论是工作形式、工作量还是收入,和上班没有什么区别。对于水准不佳的艺人,“找个班上吧”也成了听众们日常的嘲讽。

换个角度想,上世纪80年代以来的乐坛中所使用的“音乐人”或者“歌手”这些概念本身就仿佛是“作品”和“用户”之间的一个中间商。而消除或替代中间商正是互联网时代的典型思维。

当下,音乐行业正在回归其服务性质。目前,经过音乐学校的培训,进入一个MCN公司,从事创作、制作、表演工作,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大家都是流水上的打工人。这其中也包括那些拥有大量粉丝,在合约里却只拿每月几千块工资的流量偶像们。

一块更普通,但更大的蛋糕

2020中国在线音乐演出用户音乐平台偏好调查(%)。数据来源:艾媒咨询 制图/新京报田偲妮

好消息是,蛋糕确实变大了一点。

在回顾虾米的消亡时,我们发现它的一些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尝试,例如用“寻光计划”等活动发掘音乐人,在行业的更上游布局,阿里星球时期整合ABC(艺术家、公司和用户)端,建立商业循环的构想等等。其实是TME和网易云乃至其他新入局者这几年在做的事情。

这些超前的设想和执行时的粗糙令虾米或者说整个阿里音乐部门看上去像是一个王莽一般的疑似穿越者。它似乎拿着一套未来的答案在答一卷过去的考题。在线上音乐付费率极低的5年前,这样的尝试迎来失败丝毫不值得奇怪。

据虾米前员工透露,2018年底以来,虾米已经几乎停止了所有进取性的活动,仅仅是维持着日常运营,等待终将到来的结束。多少有些令人遗憾的是,中国在线上的音乐付费率正是从那时候开始高速地提高。

笔者每年会在北京大学的“中国流行音乐流变”课程中分享一次对于产业的体会和观察,从2018年开始,我会调查全班同学中至少购买了一家流媒体平台VIP用户的人数。2018年只有零星的同学举手,2019年这个比例则超过了30%,2020年则有80%以上的同学开始为音乐付费。这当然只是一个高等学府里对流行音乐感兴趣的年轻人中的调查,但趋势是不会骗人的,“喜欢音乐就要付费”正在重新成为一种普遍的观念。

2020年,数字专辑的销量迎来爆发,尽管大部分唱片本身只是粉丝追星的标的物,但也不乏万能青年旅店《冀西南林路行》销售额破千万这样的惊喜。听众们对于音乐产业并不再有过去的仰望感,但在更实际的层面,音乐在他们生活中的必要性正在增强。

这些年来,音乐的传播媒介,在中国人生活中扮演的角色都发生了潜移默化却影响深远的改变。这需要从业者们从根本认知上调整自己对于流行音乐的信念。在虾米对流行音乐的情怀可以令他们拼尽最后力量去组织“相信未来”,但这份情怀也早已绊住了他们自己通往未来的脚步。

但在虾米走后,音乐正在成为一个更普通,但更坚实的服务产业。

□优作(乐评人)

新京报编辑田偲妮校对李世辉

(责任编辑:路子康 CN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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