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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关停后,音乐流媒体的最大“敌人”是谁?(2)

虾米关停后,音乐流媒体的最大“敌人”是谁?(2)
2021-02-05 14:21:27 新京报

执着于“用音乐本身赚钱”的虾米已经出局,这也再次凸显出一个事实:无论在唱片、彩铃、还是互联网的音乐时代,内容都在被渠道牵制。在流媒体进入TME和网易云的两强时代后,网易云要如何弥补在渠道方面的劣势,它们决定了这种抗衡还能持续多久。如果阿里和网易不能充分统合目前还握有的微博、电商等渠道,那么流媒体进入“三分归一统”的时代恐怕也不会太久。

但说到底,流媒体平台内部的竞争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在短视频的冲击下,需要3-5分钟时间来展开一首歌,而且主要以音频形式呈现的流媒体本身就显得陈旧。虾米的消失,其实是这个媒介本身的体量已经容不下一个第三名的写照。

无论是网易云还是TME最终其实要面对的问题是:再过个三五年,那种一分钟以内,配有画面的音乐有可能才是标准格式。那样的话,谁是流媒体的老大意义又在哪里呢?

两种媒介、两种路线的新平衡

在面对短视频平台对人们注意力的挤占时,即使是TME也无法想出除了主动拥抱以外的办法。

在刚刚过去的TMEA音乐盛典中,早期被戏称为“QQ音乐三巨头”之一的某歌手获得了年度创作男歌手的奖杯,但令他和他的团队感到茫然的是,同一晚的年度创作女歌手奖项颁给了创作出抖音年度热单《少年》的梦然。事后他在错愕中把奖杯留在了场馆的前台离去。

这个场景生动地说明了一种体系在面对一个更新更强力的体系时所产生的本能抗拒,以及TME之所以能在产业中屹立的理由。将一个同等量级的奖项分别颁给从平台初创就一直是平台内顶流的和一个在资历、音乐素养上都不及前者,却做出了流量爆款的短视频音乐人。这看似关公战秦琼,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一种实事求是的精神。

2020年,抖音日活用户达到了6亿。如果说三年前短视频的崛起还属于“新事物”的话,那么现在大量用户已经对短视频信息茧房产生依赖才是常态。而在这样的情况下,2021年字节跳动和快手分别推出了“飞乐”和“小森唱片”进入流媒体生态,在虾米离开后,这些来自异次元的挑战者会带来的究竟是不痛不痒的叮咬还是雷霆万钧的降维打击,值得拭目以待。

用户手机里跟音乐有关的APP应用越来越多,若短视频平台入局,平台竞争将更为激烈。图/IC

在流行音乐作为单独产业始终没能从2000年代的萧条中恢复,而又紧接着迎来了新媒介的挑战的时代,它已经在过去几年中悄悄完成了异化。如今这个产业的两大支柱是粉丝经济和作品版权。

一边是极致的偶像化:打造作为商品的偶像,歌曲本质上只作为追星周边而存在。另一方面则是短视频音乐作品无需依附于歌手就可以大量传播,其版权成为交易主体。对于资本来说,这两者都是能够更快获得回报的路径,而对于用户来说,这两者则能更精准地满足他们的具体需求。

TME和抖音目前正是这两大方向上最强的践行者。一个用层出不穷的偶像不断刷新着数字唱片销量,一个用坚定的群众路线打造一浪接一浪的热单。但正如今年TMEA对短视频音乐的青睐以及字节推出“飞乐”,在未来,两种媒介,两种路线,必然会在对抗中交融,直至达成某种平衡,形成音乐产业的“新常态”。

音乐人:从艺术家到“打工人”

图/IC

无论是TME还是抖音,无论走新路线中的哪一条,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将“音乐人”从产业的中心位上拿走了。像过去港台乐坛那样,音乐人作为创作者和演绎者,占据舞台聚光灯的时代已经渐行渐远。

一个反映当下的场景是:一个音乐人去年发布了一首新作品,公司为他在抖音上做推广,花钱找了一个红人翻唱了这首歌。此后的一两周里,其结果令这位歌手感到十分矛盾。

“那首歌在他(网红)那里挺受欢迎的,我觉得这首作品收到了认可很开心,很多人也顺势找到了网易云上的原曲页面,提升了收听和评论量。可是他们的留言都是‘从XXX那里来的’,‘你要感谢XXX’。感觉怪怪的。”他说。

同样是这个音乐人,在5年前参加虾米寻光计划获得成绩后,与非常不错的制作团队合作推出了单曲,这个单曲被放在虾米的首页,发布后还有配套的巡演,尽管不多,但单曲的播放给他带来了透明的收入,整个过程令他感到十分舒适。

虾米的“寻光计划”会挑选最具用户辨识度与潜力的音乐人,帮助他们出专辑、拍MV、推广、办演唱会。当年程璧的专辑《我想和你虚度时光》就是寻光计划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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