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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50、60年代人特别盛行同学会?三个真实故事洞穿了实质

2017-07-13 06:33:43    朱广君影像  参与评论()人

同学会的主流意识其实就是一种怀旧方式或者说渠道,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你会经常看到一群人,有的两鬓已经现出花甲或接近花甲的中老年人,穿着复杂、走路东倒西歪,红男绿女、满面红光,现出亢奋之色,极为典型的要数50、60年代人,那一定是在“同学会”。人们给同学会编了一句顺口溜,叫心眼多的进被窝,心眼少的使劲喝,不多不少去唱歌,并由此延展引发了许多情感故事。下面的三个同学会故事,真实洞穿了为什么50、60年代人特别盛行同学会。

为什么50、60年代人特别盛行同学会?三个真实故事洞穿了实质

(一)

在层次众多的同学会上,我参加最早的同学会应该是小学的同学会,是在1990年。那年,我频繁穿梭于几个同学会之间,经常有一种时空倒置的感觉,到后来时空真的就有些乱了。由于经常的赶场,再加上年代的久远和酒精的作用,同学们常常把张三的事情往李四头上戴,小学的事情往中学事儿上安,反正大家就是图个乐和,谁也不会太认真。由于时空反差比较大,大家的印象和记忆基本停留在那个年代,再加上群小无猜,所以说的话和做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另类,没有章法。

在一次小学同学聚会上,当时的校花现在已经变成菜花的那位女同学喝着喝着就上听了,她薅着我的脖领说:“今天属你官大,就你买单了”。其实不用她说,我也有这种想法。我小学时住的是煤矿棚户区,所在的城市也属煤炭枯竭城市,经济效益低下、就业问题突出。直到近几年,国家实施棚户区改造,我的这些同党们才住上楼房,尽管如此,却仍然改变不了他们生活上的窘困。聚会的三十几名同学当中,几乎涵盖了目前社会急需救助的群体,既有视城管为死敌的街头摆摊者,也有享受政府补贴的低保户、啃老族,他们大都面如菜色,衣衫不整。菜花的几句话使我深感罪孽深重地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当时我的眼泪就要下来了,那天,我破天荒的花了近千元,先吃饭后歌厅,在一番不亦乐乎地折腾后,这些同学们才终于松开斗鸡眼,吧嗒着嘴说:“这还差不多”。

这还不算最雷人的。老话说:“人过一百,形形色色”。在一次的中学同学会,因为我出差在外地回来的晚没有参加,使本应我下地狱的事情便由我的一位同学死党代劳了。我们历次同学会的组织者,我们的班长是一个只出风头不出钱的主,每次我买单,我的这位死党同学都替我打抱不平,怂恿我装傻不买单,并给我出了很多的招法,例如中途逃跑;例如买单的时候装睡或装喝多呕吐等等。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和激烈思想斗争,我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理由是,我即使耍上这些花活,也远不是这些千锤百炼同学们的对手,他们的智商远在我之上,会快速、从严、科学有效地见招拆招,让你在无地自容中满脸羞愧地买单。

那天的同学会,由于我和其他买过几次单,疑似大款的同学不在场,破天荒的改成了AA制。吃完AA制大餐后,我的死党同学提出要去洗浴中心潇洒,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借机让这位只出名、不出利的班长出出血。班长碍于面子,便带着大家去了一家洗浴中心。在洗浴中心,大家先洗浴,后该干嘛的干嘛去了。我的死党同学由于多喝了点酒,泡了一会池子便倒在休息大厅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扫黄大队到洗浴中心扫黄,便把大厅里我的这位睡得正香的同学,和一些在包房里正在苟合的男女一同抓到了派出所。我接到他的电话已经到了早晨,电话里他简单说了事情的原委,让我立即给他送5千块钱过去交罚款,说如果晚了就会被拘留。我问他:你做了那件事了吗?他说:当然没有。我说:既然没做你交什么罚款?他说,这事不能声张的,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单位知道了会开除他的,因此必须交罚款。

到了派出所,我先替他交了罚款。然后我们一脸轻松地走出了派出所。在门口,我们被一名陌生的男子挡住了去路。陌生男子说是洗浴中心老板,特意来找我们结帐。说着拿出一份消费清单。原来,我的这些同学们为逃避结账,趁他沉睡偷偷溜走了,包括那位班长,所以没有赶上扫黄。

(二)

小学的同学会有小学同学会的乐趣,中学同学会有中学同学会的意义,大学同学会有大学同学会的特点。在众多的同学会当中我还是比较喜欢小学同学会的。由于是邻居,又是从小的玩伴,也就多了一些自然,少了一些功利,多了一些亲切感,少了一些猜测和嫌隙,大家的思绪和意识在无猜的岁月长河里荡漾。

为什么50、60年代人特别盛行同学会?三个真实故事洞穿了实质

在一次小学的同学聚会中,我欣然看到了我多年来一直想见却始终未能如愿的老同学王西里(为了尊重隐私,名字是我随机打出来的)。酒桌上,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满是疮痍的脸,期冀从每一条皱纹中找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造成他如此的惨败景象。在上学时,我们俩是非常要好的玩伴,他的性格非常活泼、非常淘气,有些行为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人们正常理解的边界。那个时候,根据某个人的特点,或用某个人体器官互相冠以绰号是主要娱乐活动之一。比方说,一位同学在和别人打闹时,不小心下体被踢破皮,大家便叫他破皮。我们的王西里也是这样,在一次上厕所时,其某个器官正好被一个好事之徒看到,经过一番深刻的联想,断定他的器官形状与一种伞状的蘑菇相似,所以王西里被荣幸地冠以大盖儿的荣誉称号。当然,这些外号仅限于男同学之间流传,女同学们毫不知情。时隔30年后,在一次聚会中,一位女同学想起当年事由,扬起被酒精催红的脸,指着王西里问我:“你给我说说,他为啥叫大盖儿,大盖儿是什么意思?”。起初,我顾左右而言他,想把话题岔过去,但她却穷追不舍。没办法,我只好对她说:大盖儿就是说大概(盖儿)是什么什么的意思,因为王西里做事稀里糊涂,没个准星,又不靠谱,所以我们管他叫大盖儿,取它的谐音,你明白了吧?

说到王西里,他有许多让人忍俊不禁的故事。在一次课间玩游戏时,他费尽心思地想找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绞尽了一番脑汁后,他爬上了教室顶棚的天花板内。还没等他在天花板上安顿好,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学生进教室,老师进教室。再然后老师开始讲课。听着老师严肃的讲课和同学们朗朗读书声,王西里只能怯怯地卷缩在天花板一角。由于课间喝了许多的凉水,渐渐地,王西里感到内急,首次地,他感到这是有史以来为最为漫长的一堂课。此时,下边有节奏的朗朗读书声成为了催尿的嘘嘘声。终于,王西里憋不住了,他选了一处比较靠边,自以为比较安全的位置,把那泡憋了很久的尿快意地排了出来。教室内,在老师讲台的天花板上面,慢慢地渗出了一泓黄色的液体,这股黄色的液体在老师头顶上方汇成一股细细的丝线,这缕丝线带着体温、带着一股尿骚,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滴落在老师的脸上。

(三)

同学会只是淹没在万千的社会活动当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不知道在西方国家中有没有同学会。有,又会是什么样子。至少,在我们中国,在现阶段,它是一种特殊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它在形成、发展过程当中有其独特的地方,被赋予一种特殊的含义,比如说上山下乡,比如说一同搞武0斗,一同搞串0联等等,相同的同学会有着不同的内质、内涵。

有人说,同学会是点燃激情地方。然而,泛指激情显然有失偏颇。发展友情、释放爱情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在众多的同学会中,我听到过一个版本的故事,是我所听到过的最为令人唏嘘、最令人为之动容的餐馆故事。

为什么50、60年代人特别盛行同学会?三个真实故事洞穿了实质

出于对死者隐私的尊重和使故事更加的真实可信,我隐去了故事主人公的真实姓名,在电脑上随机打出来三个字:张晓梅。张晓梅在这里只是一个符号,只代表一个颇具悲剧性的人物。同其它的同学会一样,故事的开头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大家一同喝酒、一起唱歌,然后开始胡侃瞎聊,在以往的意识里畅游。几次的同学聚会后,一位细心的同学发现张晓梅的表现愈来愈不对劲,脸色苍白不说,身体也愈加消瘦。于是好心地提醒她去医院做个检查。检查结果发现,她已经患上了白血病。这晴天霹雳彻底把张晓梅击倒了:已近中年的她命途多舛,由于丈夫经常性地赌博,欠下了高额赌债,债主经常上门讨债,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把新买的房子卖掉还了赌债。丧失了感情基础的他们最终离了婚。离婚后的十余年,家里的女孩一直由张晓梅带着。出于对孩子未来着想和失败婚姻的恐惧,离婚后的张晓梅一直没有考虑过再婚,而是自己一人含辛茹苦地拉扯孩子。十几年来,张晓梅努力工作、勤俭持家,渐渐地重新建立起崭新的生活,有了自己的房子,孩子的学习成绩始终在班里名列前茅,艰辛的生活逐渐展露出希望的曙光。可谁知,这不测风云竟重新蒙在了母女俩身上。

治疗期间,张晓梅的同学们经常三五成群地去看望张晓梅。张晓梅的孩子告诉大家,母亲的前期治疗每天需要500多元,住院以来,家里的积蓄几乎花完了,现在能做的只是维持治疗。至于骨髓移植需要的60余万元,亲戚朋友虽然凑了一些,但离巨额手术费无异于杯水车薪。目前,家里人正联系北京的医院做配型,眼下急需解决的是如何筹足这高额的手术费。前夫得知她病后,也只过来看过一次,留下一些钱后就再也没有过来。从张晓梅孩子的叙述中,同学们看到了张晓梅生活的艰辛和对治疗无望的无奈。

时隔31年之后,班长召开了一次不同寻常的班务会,在这次的班务会上,全班除了几位在外地工作或生活的同学外,一个不缺全部出席。会上,班长动员大家对张晓梅进行捐款。张晓梅所在的城市属于资源枯竭型城市,大部分同学的经济状况并不太好。出于对大家经济条件不同的考虑,为了避免尴尬,班长没有规定每人捐款的具体数额,只是说捐款直接交到张晓梅家人就可以了。躺在病榻上的张晓梅知道此事后,非常的感动。要强的她让16岁的孩子把捐款同学的名字、具体额数记下来,等日后病好或孩子参加工作后再还。一位远在哈尔滨的外地女同学,听说她的病情后,专程赶到医院看望了她并且留下了2万元钱。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一名因为经济拮据,平时很少参加同学聚会的女同学,将她扫大街赚取的微薄工资积攒出来的三千元钱全部捐献了出来,而这三千元钱却是她足足四个月的满月工资。其他同学也纷纷进行解囊慷慨,手术的希望越来越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男女同学们轮流到医院进行陪护,给她安慰,为她战胜病魔鼓劲打气。

等待配型的时间显得非常的漫长。直到有一天,感到生存无望的张晓梅,把孩子叫到身边,提出要到北京去走一走。懂事的孩子为了满足她的愿望,便领着她去了一趟北京。在北京的短暂日子里,孩子带着她从故宫看到圆明园。从长安街走到革命历史博物馆。她们一路走来,一路慢慢地看。身体异常虚弱的张晓梅,笑着对孩子说:你怪妈妈走路慢吗?妈妈这是在慢慢地享受生活。妈妈这辈子有了你,有了身边这些同学和朋友,生命的质量胜过了数量,妈妈这辈子是赚了的。说完话,娘俩开始抱头痛哭。从北京回来后,张晓梅的病情复发。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病榻前,摆满了同学们送来的鲜花。同学们围成一圈守候在她的身边,为她举行了有史以来最为唯美的临终送行。躺在床上的张晓梅张开眼睛,看了看这个既带给她痛苦又带给她无限幸福的世界,眼睛里流出了最后一滴泪水,然后永远地阖上了眼睛。

(责任编辑:曲格林 CN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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