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7年,黄大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出差。他出差有个独特的习惯,常常订夜里的航班。
“白天开会、洽谈、辅导学生,到了晚上别人都休息了,他就坐午夜航班去出差,即使在飞机上,他还在改PPT,因此人送绰号‘拼命黄郎’。”
“拼命黄郎”的一天大多是这样度过的:
早起,冷水洗脸,一大杯黑咖啡,转头埋在小山似的资料中。
中午,大家去食堂,他盯着电脑喊一声:“两个烤苞米。”没有烤苞米,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两片皱巴巴的面包。
下午,办公室门口排起长队,校内外的科研机构和专家学者找他请教。
半夜,他不出差就加班,有时还会和一些专家电话交流。
“黄老师经常会接到一些单位的电话,就一些重大突发事件和棘手问题征询意见,时间多半是在后半夜。”
国土资源部、科技部、教育部、中船重工、浙江大学……多个部门和机构里,我们都能找到和黄大年相熟的专家。就连黄大年团队里的成员,也很难搞清楚黄大年同时在承担多少工作。
同一个团队的“千人计划”专家王献昌很担心:“你这是拿命在做科研啊!这么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这位“拼命黄郎”却在微信朋友圈里这样说:“我是活一天赚一天,哪天倒下,就地掩埋……”
恨不能一分钟掰成八瓣儿用的“拼命黄郎”将自己的生命发挥到了极限。昏倒和痉挛的频率增高了,劝他去体检,他总以忙来推脱……
黄大年陀螺一样转着。墙上,2016年11月的日程表记录着他生命中最后的行程:北京宁波长春北京长春北京长春北京长春北京成都。
11月29日,日程表上龙飞凤舞地标记着“第七届教育部科技委地学与资源学部年度工作会”,之后再没任何记录。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黄大年生前的助手、地球探测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于平哽咽了
那天凌晨2点,北京飞成都的最晚航班刚一落地,黄大年被急救车接走。
“病人什么情况?”成都市第七人民医院急诊室内,医生一边推着担架床,一边问同行的人员。
“胃很疼,在飞机上就昏过去了。”
“他吃什么了?”
“今天没顾上吃饭,登机前就喝了一瓶冰可乐。”
“可乐?”医生皱皱眉头,伸手想抽出病人怀里抱着的笔记本电脑为他做初步检查,却被对方抱得死死的。黄大年醒来第一件事就赶紧摸了摸怀中的电脑,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对旁边同行的人员说:“我要是不行了,请把我的电脑交给国家,里面的研究资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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