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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文学”“打工人”火出中国了,为什么?(2)

《环球时报》驻日本记者今年用日文做了一个名为“中日乐话”的网络杂志,有一个栏目就是向日本网民介绍中国流行语。其中,有关“打工人”“土味情话”“彩虹屁”等网络表达引起日本读者共鸣。有日本读者感慨地说:“‘打工人’这3个字把受雇于人的人生很好地总结出来。现在在日本其实无论是临时工还是正式员工都觉得不安定,特别是今年受疫情影响,很多人被解雇。‘打工人’让人有了危机感,但也传递出一种乐观的情绪。不管怎样的工作方式,日子总要过下去。”记者发现,“打工人”一词的走红要追溯到9月22日视频博主“抽象带篮子”在抖音平台发布的一条短视频。“抽象带篮子”说:“朋友们,累吗?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有钱人的。早安,打工人!”随后,“打工人”迅速在微博、微信、抖音、哔哩哔哩等平台蹿红。“抽象带篮子”本名陈义,今年24岁,之前在社交平台发布模仿保安的视频而走红。

“‘打工人’这个词与日语中的‘社畜’(属于公司的牲畜)、英文中的‘wage slave’(薪资奴隶)相似,都混杂着自嘲、调笑的情绪。”香港《大公报》16日刊文做了这样的对比。还有港媒认为,“打工人”一词在内地流行,总体来说是一种积极的社会现象。如有评论称,在内地,传统观念把人分成“打工者”“白领”等,但“打工人”的广泛传播反映出内地大众平等职业观开始形成,以往的职业鄙视链正在消解——年轻人形成一种新共识,“无论行业光鲜与否、收入待遇如何,不管你是企业精英还是普通工人,大家其实都处于同一个阶层,职业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谈到近期的一些网络流行语,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这些热词和表达方式基本上可以分成两类:一类以‘打工人’为代表,一类以‘凡尔赛文学’为代表。前一段时间流行的‘名媛体’和现在的‘凡尔赛文学体’是联系在一起的,而‘996’是和‘打工人’联系在一起的。”张颐武认为,在流行表达背后有一个统一背景,即中国的“中等收入群体”及其后备军在扩大,他们有“一定经济基础,但没有发大财”。年轻人加入中等收入群体的过程在加快,他们的主体意识也已经很强。他表示,“对于这一类人来说,他们的职业向上走面临诸多困难,但同时又面临随时向下坠落的不安感,这是一种共同的焦虑”。以“打工人”为例,原本指的是无法靠财产生活、需要靠工作挣取薪酬为生的人群,这是一个泛化的群体,涵盖了从企业高管到外卖小哥、装修工人,但现在这个词中包含着复杂的心态,也是人们一种“奋斗文化”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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