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任执法大队长的两年里,我严格遵守隐蔽战线上的组织纪律,在“风光”的外表下,内心经常感到孤独无助,没人能分担我的忧虑和喜悦。我不断鼓励自己:我是在抗日的隐蔽战线上战斗,是被赋予特殊任务的抗日战士,在抗战中我尽了自己的力量,无愧于国家和人民。
我的两个侄子自1940年初在桂林与我分别后,被分配到第五战区第三十三集团军,一直无消息。这时我才了解到,他们都在部队任排长职。在1940年5月初的襄西会战中,他们奔赴一线,在前沿阵地阻击西犯日寇,誓与阵地共存亡。
日军侦知我集团司令张自忠将军亲临前线督战,妄想生擒张将军或全歼我军官兵。战斗异常激烈,在完成阻击任务奉命撤退后,崔灿章得知崔鸿章部未能撤出,想率部回去接应,被团长阻止。张自忠将军、崔鸿章及众多战士,在此次战斗中壮烈殉国。
【千里赴渝】营救杨虎城日本投降后,孙良诚的第二方面军改编为暂编25师。得知我曾是一战区联络参谋的身份后,我成了他们的“肉中刺”,险被找理由枪决,无法立足。
后,经联合勤务总司令部参谋长赵树森中将(黄埔军校六期同学)推荐,于1948年7月任国防部警卫二团副营长。
解放军在三大战役的决定性胜利后,大军逼近长江,国民政府决定将总统府和行政院由南京迁往广州,我们国防警卫二团移防广州。
部队途经杭州时,团长魏仪(黄埔四期同学)告诉我,到广州后他将不在团里任职,副团长邢晋贤接任,希望我协助工作。到广州后,我任二营营长。
魏团长离开部队后,往返广州香港,看似做生意。到广州时,约我见过两次面,谈话多与当时形势有关,如内战、李济深宋庆龄在香港成立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等。这些谈话使我对形势和国家命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受益匪浅,坚定了适当时机率部起义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