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私家轿车时,已是新世纪初年了。于是我的“月票”就换成了随时可以出行、去哪里都可以、不用更换的“汽车年票”。然而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私家车越来越多,街上车水马龙,常常拥堵,耗时间,耽误事,停车难,常郁闷。
与此同时,公交尤其地铁、轻轨快速发展起来,地铁建得越来越多,一条接一条,短短几十年就在北京地下编织成纵横交错的交通网。就这样,我又放弃了驾车出行,改乘方便、快捷、靠谱的地铁。而地铁也早已废弃了月票,现代化的检票系统,每天服务着大海一样的人群。我当然用上了“一卡通”,地上地下,去哪儿,一刷,齐活。那天,西直门地铁站里广播告知,可以刷手机进出站了,我要试试,于是,手机就成了我的新“月票”。
跟一个文友微信聊天,他喜欢剪报。不知咋的聊到了月票。他说,你等着。一会传来一张照片,是我1986年9月发表在报纸上的一首小诗《月票》:
“有一天,妈妈忽然发现,我,超过了车门上的红道——不再是一张识字卡片,一张一群小猫的日历,一张随意涂抹的画稿,妈妈给我打了张月票。从摇篮走上公共汽车,从小院走向宽宽的大道;可就是走不出妈妈的心,她给月票缝了个带松紧口的布套。”
朋友说,这首小诗常常让他想起自己的少儿时代。他还说,你退休了,再过几年,乘公交车,就啥票都不要了。
是吗?那样的话,关于月票的一切,就真的彻底封存在时光的记忆里了……
作者简介
本文作者系北京作家协会、音乐家协会会员,企业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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