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在儿子牛牛7岁的时候生了女儿。“之前几年都在备孕二胎,所以也一直在跟牛牛说,有弟弟妹妹的好处,自己觉得心理准备还是挺充分的。”但老二的出生,很多情况还是出乎意料。明明已经跟爸爸妈妈分房睡的牛牛,突然像一个小宝宝,经常要求妈妈亲亲抱抱,跟妈妈睡;表面上,牛牛对小妹妹很接纳,但四下无人,牛牛会表现出对妹妹的“怨恨”。“有一次,我路过房间,听见牛牛跟熟睡中的妹妹说:‘你真讨厌,就是你抢走了妈妈。’当时我的震撼相当大。”
有了二孩,家庭矛盾再一次聚焦。李寒的婆婆本来已经从帮助带孩子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小家庭基本已经独立运转。但二孩的出生,让富有责任心的婆婆又一次开始与小夫妻同住,关于育儿和两代人生活习惯的不同,让各种矛盾不可避免地出现。“两个孩子,一个哭一个叫,这样鸡飞狗跳的环境容易让人抓狂,有的时候我说话比较直接,婆婆会不高兴,觉得这么费心费力来帮忙,还落个埋怨。”李寒也是相当无奈。
有了二孩,对家长的自我实现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之前,生大宝以后走形的身材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又得重来一次,而且年纪毕竟比早两年大,恢复更慢。”对于宋熹,比身材恢复更棘手的是事业困境,产假结束后回原单位上班,即使是相同的工作量都觉得力不从心,“白天要接无数个电话,与工作无关却必须要处理,比如婆婆打电话说老二发烧了,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说老大又打人了。”这极大地影响了工作效率,一到下班的时间,这个二孩妈妈又必须急匆匆赶回家,接替带孩子劳累了一天的老人。宋熹说:“只能在孩子睡着以后处理没有干完的工作,但往往那个时候我也已经累到不想工作了。如果我是领导,也不会提拔一个二孩妈妈担任更重要的工作。”
《人民政协报》7月13日刊发的一篇报道披露,全国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今年5月至6月进行了一次“并不多见”的以中长期人口变动与经济社会发展为主题的专题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