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世纪,特别是近几年,我国国防科技频频取得令人振奋的进展,而每一件新武器的精彩亮相,背后都凝聚着多少难以想象的艰辛和无数不为人知的功勋,今年4月11日,一位八十岁的老人平静地离开了,他叫李天,正如自己的名字,他在航空工业战线为捍卫祖国蓝天奋斗了一生。
隐身威龙,舰载飞鲨,这些新战机的每一次亮相高飞,都会让人激动不已,但很少有人知道,我国对这些先进技术的跟踪和预研,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了,当时的牵头人之一,就是李天。那时候,国外的隐身战机还未公开,我国的航母和舰载机也根本没有提上日程。
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总设计师 王永庆: 那个时候,航母是什么样什么时候,完全还没有计划,但是他确实是很坚持,非常坚持,正是因为有那个时候的坚持,才有我们今天的结果。
1963年,李天从清华大学毕业,分配到601所,也就是今天的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从此航空报国终身不渝。李天曾先后参加和负责歼8和歼11系列飞机的空气动力设计,这些都作为海空军的主战装备,支撑起国家领空的安全。而在成果背后,李天感受更多的却是差距,他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基础理论和技术预研上。
王永庆: 这正是我们所有的人对他敬佩、尊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知道什么东西是将来的需要,他知道有人必须从零开始做起。
在行业内,多数人都觉得搞型号是最有成就感的,而搞预研,出成果慢,技术风险大。在李天所在部门,过去预研的资料堆满整整一个房间,光是隐身气动布局的模型和方案就有二十多套。这些研究,有的因为工业水平的历史局限而未能成功,也有的虽然有大量基础成果,但根据工作需要,型号任务最终由其他同志负责。对这些,李天常说的一句话是,如果真热爱这个事业,就得坐得住冷板凳。
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高级工程师 梅东牧: 他说飞机是个系统工程,每架成功的飞机后面都有数以万计的人为它做了多少年的工作,就是说,功成不必在我。他说我做了我应该做的,我做了国家需要我做的,我做了我个人想做的。
这是我国最早建设的高速风洞,从50后到90后,李天曾经带领几代年轻人在这里摸爬滚打,他自己也不知多少次从这个直径只有0.6米的洞口钻进钻出。
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专业室主任 曾宏刚: 你看这个模型是这样,要趴着进去换,当时李院士都是亲力亲为,每个模型状态要确认的话,包括这些舵面的角度,安装是否正确,他都要自己爬进来确认一下。
一直到七十多岁,已经评上中国科学院院士,李天仍然坚持到风洞现场做实验。这些年,有人觉得预研都是遥遥无期的事,搞清楚大概就行了,但李天坚持对每一个数据不但要弄准,还要弄懂,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报告,他也会审阅地仔仔细细。
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研究员 王孜孜: 他每天都会给你批注,不单单是把错误的东西给你改了,而且从理论上从机理上给你说出来,这些东西确实给我印象很深。
李天和爱人相濡以沫五十多年,老伴给他的评价是这样三个字。
李天夫人 王景翰: 老实人,就是钻研业务,他对任何事情都是比较实事求是的,有啥说啥,需要干啥能干的他绝对干。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李天仍然记挂着几个前沿性武器研究项目,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看到成果。当时医生从治疗考虑,希望有人多陪他说话,尽量激发身体活力,而最能吸引他兴趣的话题还是工作。
李天夫人 王景翰: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他和我没有什么嗑唠,因为生活的事他也不怎么感兴趣,完了没办法,他们室里每天派一个小年轻,到了就问他工作情况,一唠就一上午,就有嗑唠,他就对这个感兴趣。
曾宏刚: 他当时已经不能进食了,打着那个食管,以前应该有一百六七十斤,那时只剩七十斤的体重了,我们去的时候他还特意让护士把床摇起来,就听得非常认真。
就这样,李天一直工作到最后,他留下的,除了丰厚的科研积累,更是一种精神的激励和传扬。
航空工业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高级工程师 卢恩巍: 他其实就是一直在路上。本质上他和你我一样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但是他坚持把这个工作热情坚持了半个世纪,最终他成就了一番非凡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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