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办之初,小贾曾经想过注册,“跟业内人士请教完,才知道几乎不可能办下来正规手续,甚至究竟该找谁办都说不清楚,还不如别自找麻烦。”就这样,小贾的托儿所悄悄开张了,“一直不敢对外宣传详细地址,连招牌都没挂,生怕引来麻烦,招生基本靠家长主动联系我。”如今,小贾的托儿所里有五六个孩子上日托,四五个孩子上晚托,“一个人每月收三千多,勉强够维持日常开销。”
尽管如此小心翼翼,小贾的托儿所还是在半年前遭遇了上门检查,“居委会的人以查消防的名义来,我坚持说是自己家,他们大概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即便没有检查,小贾也并不轻松,“安全是最重要的,孩子本来就小,一不留神就可能出事。前段时间有两个孩子打闹,其中一个脸被抓了下,后来就不来了,我再怎么道歉都没用。还有个孩子因为尿不湿换得不太及时,有点红屁股,家长意见很大。”
谈及托儿所的未来,小贾坦言“心里没底”,但她希望继续开下去,“其实很多人都在酝酿着开办这样的机构,仅仅是我们的幼托联盟群里就有60人。大家也看到了上海出台的标准,觉得在场地面积和园长资历的要求上可以更灵活些。”
观点
建构多元一体的婴幼儿托育服务体系
“现阶段,我国3岁以下的社会托育服务,总结起来就是‘有需无供,有教无保,有心无门。’”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杨菊华表示,相较于众多双职工家庭的需求来说,目前托育服务的供给总量明显不足,结构严重失衡,质量也得不到保证,一些有志于办托育服务的社会力量没能得到合理的规范引导,造成大量“黑托”存在。
“北京的情况与全国各地的情况类似,原本有的公办或民办幼儿园可以开设托班,但由于学位紧张,为保证学前三年毛入园率要求,只好缩小托班规模或取消托班。适应群众需求,一些在工商部门以‘教育咨询机构’的名义注册的机构,开始涉足托育服务,但严格来说,这些机构不具备提供全日制托育的资格,也缺乏相关部门的有效监管。”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研究员蒋永萍认为,应当明确托育服务发展理念的公益性和普惠性,制定支持性发展政策,并尽快确定托幼服务的管理体制和主管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