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校门(资料照片)。新华社发
家长们都陷入一种困境
古今中外,除了一些像“文革”这样的荒唐岁月,教师的地位一向很高,中国传统有“天地君亲师”一说,教师地位排序只在天地君亲之后,其地位尊崇,可想而知。地位之尊崇,缘由期望之殷切。
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教师学问固然应当足以传道授业,道德亦应为社会之表率。而既然以道德表率来要求教师,就不免以高于常人的道德标准来要求教师。正是因为如此,教师节要不要给教师送礼,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才变得这么复杂。
这种复杂,自然源于大众对师德的复杂态度,或者是过高的道德要求,或者是彻底的道德悲观——正因为此,家长们都陷入一种困境:假如我不送礼,教师会不会给我孩子穿小鞋?所以,才会有种种怪象——一边互相攀比送礼,一边大骂教师收礼。
著名学者何兆武曾写过一本《上学记》,风靡一时,里面写道,西南联大作为抗战时期最好的大学,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的“高干子弟”(何先生用语),在书中,何先生又专门的篇章写这些高干子弟同学。这些高干子弟几乎没有人们习惯想象中的纨绔子弟,都和普通人家的子弟一样,刻苦求学,低调做人。如果其中某人成绩不好,就在班里抬不起头,如刘峙的儿子,因为成绩不好,在班上一点地位都没有,老师同学都瞧不起他。
刘峙当时是国民党所谓“五虎上将”之一,权势可想而知,但西南联大不以背景而以成绩来看待一个学生,此中意味,太值得今人细细品味了。
面对当下“教师节不能变成送礼节”的争论,唯有一声长叹: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