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新闻 > 中国新闻 > 正文

云南边境的“女子护村队” 10人中6人丈夫吸毒(4)

2016-11-01 21:48:17  法制晚报    参与评论()人

不过,这样的清静也就持续了三年。

戒毒复吸女子护村队遇瓶颈

戒毒所,央曾去了3次,干初4次。

“要是不戒毒,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每一次戒毒后,干初都感谢门飘的举报,会说“对不起,老婆”。

只是,要打破“一次吸毒,终身戒毒”的魔咒并不简单。复吸,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回到村里,湖南帮的小赌场免费提供“小红豆”,想吃多少都可以。两个月后,干初复吸,赌场把“小红豆”卖到一克50元。

“只要有吸毒贩毒的人没有被抓干净,回来复吸的几率就相当大。一个寨子,上个厕所都能遇得见。”每次复吸,央曾心里也冒火,有时会对上山禁毒的干部生气。

其中一次,央曾是打了个背包,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

在里面,央曾听过一个数据,“一万个吸毒者中,到死不再复吸的,找不出三个。”

四年前,被黑飘举报的央曾第三次进戒毒所,待了两年。出来到现在,眼见着平平稳稳了。两个月前,他下山打麻将赢了5000元,手里一有钱,晚上没回家,跟三四个朋友去歌厅又吃上了。

想着吃一点儿没关系,一下吃了十多天。听到抓人的风声,央曾躲进胶林地的简易棚里。他打开20元买来的白粉吸食时,曾亭一把推门进来。

曾亭有意而来。她要开走央曾的摩托车,让他跑不了。央曾把钥匙给了女儿,刚要抬手继续抽,走出门的曾亭又猛地回头进来,一口气把央曾的白粉吹飞在眼前,竖起大拇指丢下一句话,“吸死掉!”

几周前,一名女队员的丈夫去中转站卖了胶水,拿着钱就换了毒品,躲到旁边胶林地的板房里,抽完之后又不知所踪。她跑回娘家,离婚手续拖了又拖。

另一名队员的丈夫依然在戒毒所,吸毒的儿子跑到村外,躲避着母亲和其他禁毒人员。

“镇政府让我们不要放弃,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怕我们了。男人也不管,我们管不来了。”在2011年复吸的回潮之后,这支女子护村队也很少巡逻了。队长和另一名队员因为家庭原因已经离开寨子。

嘎洒镇上另一支女子禁毒宣传队所在的曼达村委会,15个队员还在做些演出宣传。从毕业就在这个村委会工作16年的副主任岩香铁清楚,“这里警力不怎么充足,平时联防队开支大,大家都是农民,围堵一天也就三四十的补贴,得村委会来出。”

“没吸毒前,别人都羡慕我们”

央曾是二婚。追黑飘的时候,她父亲拿着利器反对,央曾还是冲进了寨子“抢亲”。黑飘一心跟随。

1997年,嘎洒从乡改镇时,央曾是镇上第一届的人大代表,还是治保人员,要去劝管吸毒者,名声在外。

寨子里那一代读书的人少,像央曾读过中学的更是稀贵,落笔顿挫有致。读到中专的黑飘眉目清秀,央曾用了所有撒野的聪明,娶回黑飘。16年,没舍得吵一次架。

这些事情,曾亭也知道,她怕黑飘会像寨子里其他家庭的女人一样,受不了毒品的侵害,离婚出走,可又忍不住去劝黑飘离开爸爸。

吸毒人央曾一家

央曾赌输了近100万元,车子被扣押了,现在还欠债40多万元,计划的新房没盖成。一家六口住的是最原生态的哈尼族干栏式竹楼,几根木柱架起楼台,上面再用木板拼接出房架。木柱已经倾斜了20度,楼梯嘎吱嘎吱地响。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