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速读
1月2日13时许,黑龙江哈尔滨市北方南勋陶瓷大市场仓库着火,“火烧连营”持续二十多小时,过程中11层高的建筑坍塌,导致有5名消防战士牺牲,13名消防干部战士和1名保安不同程度受伤。牺牲的消防战士最大的22岁,最小的赵子龙年仅18岁,牺牲时刚入伍4个月,这是他第一次实战出勤。除了对安全隐患和监管的追问,五名“90后消防员”的牺牲,让“消防职业化”再次站上风口。回顾三十年前的深圳消防职业化改革,相信“试错”是一种开放的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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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化试水“苦果”

    深圳自1984年率先在国内实行消防职业化改革,建立了中国内地第一支公务员编制的职业化消防队,其开支由地方负责,并且占用地方公务员编制。
    深圳消防实行职业化20多年来,褒贬不一。持反对意见的消防业内人士认为,深圳千余名职业消防员加上其他消防开支,地方财政每年为此至少支出1亿元。最重要的是,地方政府编制有限,消防职业化占用了市政府1000多个编制。如果再增加消防民警,一年就要再花费上亿元。这些现实问题直接导致基层消防人员难以增加、年龄老化问题。
     一线灭火救援力量严重不足,严重影响深圳灭火救援工作。2008年 5月,一篇名为《5名消防员怎能承担起深圳一个区的消防救援?》的帖子在各大网站广为流传。有当地媒体发表了《一场大火只5名消防员忙活》的报道,这些内容深刻反映了深圳市消防人员严重不足的现状。
    2008年7月8日,500名现役消防官兵进驻深圳,以解深圳消防人员不足的困窘。这些现役消防官兵承担深圳的灭火和救援任务,而原有的消防民警主要承担防火、建审工作。这是深圳市消防职业化改革以来,首次有大批现役消防官兵进驻,也意味着自 1984年开始的消防职业化改革告一段落,深圳消防系统进入现役消防官兵和消防民警共存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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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分家 职业结合现役

  2009年4月1日,深圳消防体制改革启动,“消”、“防”将由两个机构分别负责。按照规划,深圳消防支队采取灭火救援和消防监督机构分设的措施。现役官兵队伍负责灭火救援,部分经验丰富的消防民警被充实到消防监督部门。
    新成立的消防监督管理局将专注于消防社会化工作,在消防法制建设、公共消防设施建设、消防文化建设投入更多精力,此外,开展各项火灾隐患排查整治和消防监督执法将是监督管理局工作的重点。而新成立的现役消防支队下一阶段将加快熟悉深圳的地方特点,强化灭火救援业务基础,推进灭火救援专业化和职业化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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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阻力:是观念还是利益?

  2003年衡阳大火中20名消防官兵牺牲,其后的十余年间,呼吁消防人员“职业化”的声音不断,但遗憾的是,尽管“职业化”已成为民众的共识,但相关的改革迟迟未启动。各地消防员普遍面临人力不足、专业滞后、待遇偏低的职业尴尬,这样的现实,正是消防员伤亡事故频发的深层原因所在。
    央视评论员王志安感叹道,推行消防职业化的最大障碍在于经费,如果军转民,经费投入估计要大幅上涨。有网友补充,深圳30年前的消防职业化探索之路,以失败告终,且付出惨痛代价,也使得其他省市在职业化道路上望而却步。
    其实,看消防部门人士写的一些文章,可以发现他们对现行消防员兵役制的弊端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说比外界的认识要深刻得多。所以,改革难以推进肯定不是观念问题,而更可能是利益问题。有人分析是因为职业化需要钱,缺钱导致了改革不能推进,但是两年一轮换、不停地赶走熟手和培训新手,难道不是最大的浪费?何况,不职业导致的火灾财产人员损失,就‘不值钱’了?”
    2015年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之年,即使要动既得利益,即使试验有过失败,还是期待有关方面能在哈尔滨大火中真正汲取教训,凝聚人们对改革消防员兵役制的共识,加快推进消防员队伍职业化。
    (以上内容综合南方日报、新华每日电讯、人民代表报等公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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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 品: 中华网新闻中心

 制 作: 戈 爽

 时 间: 20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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