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赴渝】营救杨虎城日本投降后,孙良诚的第二方面军改编为暂编25师。得知我曾是一战区联络参谋的身份后,我成了他们的“肉中刺”,险被找理由枪决,无法立足。
后,经联合勤务总司令部参谋长赵树森中将(黄埔军校六期同学)推荐,于1948年7月任国防部警卫二团副营长。
解放军在三大战役的决定性胜利后,大军逼近长江,国民政府决定将总统府和行政院由南京迁往广州,我们国防警卫二团移防广州。
部队途经杭州时,团长魏仪(黄埔四期同学)告诉我,到广州后他将不在团里任职,副团长邢晋贤接任,希望我协助工作。到广州后,我任二营营长。
魏团长离开部队后,往返广州香港,看似做生意。到广州时,约我见过两次面,谈话多与当时形势有关,如内战、李济深宋庆龄在香港成立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等。这些谈话使我对形势和国家命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受益匪浅,坚定了适当时机率部起义的信念。
1947年7月初,魏与我再次见面,开门见山地说:西安事变后,杨虎城将军被蒋介石关押在重庆,很可能会在重庆解放前夕被杀害,希望我们团解救杨将军。我当即表示同意。
8月中旬,邢团长将他的弟弟邢竹全(共产党员,抗大二期)介绍给我。我们商量后决定,由我写报告给国防部四厅请求赴重庆补充60小炮等装备,全团借此开往重庆。为确保安全,又在人事上做了些调整。
9月初,国防部四厅同意赴重庆补充装备。我们乘火车到柳州,后只能乘汽车到重庆。但此时租到汽车非常困难,我于是到柳州交通指挥部联系。刚巧,指挥部长官是我在军校的副总队长张权少将,听取我需求后他满口答应。即便如此,租用的几十辆汽车也是费时半月余才到位。全团分批出发。
我的二营第一批出发。不身临其境无法体验“蜀道难”。路上山峦叠嶂连绵不断,盘山公路像一条不见头尾的蛇环绕山腰,每个拐弯都叫人惊心,深渊下还留有汽车残骸。
经过十几天的艰难行程,我们于9月底安全到达重庆。邢竹全立即到重庆两楼口与一个卖包的摊主接头,被告知我们来晚了,杨将军已于9月17日遇难。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很是难过。我们在人力、财力上倾尽最大努力,未能完成使命,深感遗憾。
【重庆起义】登上新华日报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解放军已陈兵江南,国民党中央政府各机关已开始撤离。驻防在重庆的胡宗南部队,持续不断地将国防部四厅存放的银元及重要军事物资运向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