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四十年,车来车往说变迁
老海我是个六零后,生于京东农村。小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有两个最喜欢玩的游戏,一个是玩打仗的游戏,另一个则是玩开汽车的游戏。开汽车额游戏很简单,一条长板凳,一个孩子扮演司机的角色,骑在板凳的一头,做出手扶方向盘的样子,其他的三五个孩子依次坐在他的后面,大家伙一起呜呜的一起喊学汽车奔驰呼啸的声音。现在的孩子一定会说,那叫啥呀?太土了。但是就是这土的掉渣的游戏,给那个时候的我们带来了相当大的快乐。
记得七十年代末,村西修了柏油马路,在柏油马路两侧数过往的汽车成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的一项新的幸福的享受。“”一辆、两辆、三辆。”“这辆是青海湖,那辆是十轮解放大卡;这辆带反斗的是日本车、那辆没鼻子的是北京130.”小伙伴们口若悬河,一个个俨然都是汽车行家。那个年代,小伙伴们对汽车那就一个迷。喜欢的了不得。村子里偶然来了一辆汽车,小伙伴们追在汽车的屁股后面,跟汽车赛跑,全然不顾,汽车行驶引起的扑面而来的尘土。村里来了一辆汽车,小伙伴们新鲜的了不得。
我第一次坐在汽车上,与汽车零距离接触是在1975年,我十岁那年。那一年的夏天,在北京城里当食品公司经理的大舅回乡探亲。大舅是坐着一辆敞篷的北京212吉普来的。大舅回来的那一天,姥姥的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有大人、有孩子。这些人不是来看大舅的,都是来看汽车的。记得那一天,我坐在吉普车司机的位置上,握着方向盘,摁了喇叭,过足了瘾。汽车大灯、转向灯、反光镜、尾灯、汽车门子、汽车轱辘,我摸了个遍。更有甚者,我的小伙伴斌子,汽车在我的姥姥家门口停了大约四个小时,小伙伴斌子在汽车上一直没下来,饭都不吃了。大舅用两块北京什锦糖好说歹说才把斌子糊弄下车。车开走以后,斌子在地上打滚、大哭,撒起了泼。“不行,我要坐车美忽、美忽!”斌子哭喊不停。没办法,斌子爸动手打了他的宝贝儿子。“小汽车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坐的,怂孩子你也不睁开眼看看,咱们家坟地有那根蒿子吗?别做梦了!”那一次,斌子被打的着实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