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华北大旱,“九河下梢”之地水源断绝,小站稻一度趋于衰落。
“水源断了,稻田变成了旱地,只能种植玉米、高粱、棉花。”小站镇会馆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郑加林回忆说,“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收入,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很多人出去打工,就是因为种地不赚钱。”
4年后,天津市委决定恢复和发展小站稻,至1980年种植面积恢复到7.28万亩。1983年引滦入津工程提前通水,次年起,津南区小站稻年种植面积稳定在6.5万亩左右,与清光绪年间盛字军屯垦的种植亩数大致相当。
“迂回数百年,直到天津提出小站稻振兴计划,小站稻才真正迎来新的发展。”郑加林说。
找回老天津人“舌尖上的味道”
走进秋天的津南区,极目所望,尽是一碧万顷的秧田与金浪翻涌的“稻阵”。
这里的老一辈人说,中秋一过,老天津卫最诱人的美食就是“稻米干饭,羊肉汆丸子”。小站稻焖到锅里喷香扑鼻,香味隔着院墙都能闻到,吃到嘴里嚼劲十足。
小站稻之所以好吃,不外乎“水肥土厚”。小站稻当年用水,靠的是马厂减河引南运河的“御河水”。“御河水”来自浊漳河,黄汤奔流泥沙俱下,黄泥内含有大量氮磷钾等有机肥料,覆盖于稻田盐渍土壤之上,化碱为腴,成为小站稻的养命之源。而御河水沉积的土壤积年渐厚,是小站稻保质的难能可贵的土壤层。这样的水土,才孕育出了“白里透青、油光发亮、粘香适口、回味甘醇”的小站稻。
作为小站稻起源地和核心产区的津南区,具有“运河水、盐碱地、有机肥、气候宜、优良种”五大优势。
然而,小站稻也曾遭受环境污染之痛,一度失去了老天津人舌尖上的味道。
改革开放以来,小站镇村办企业、民营企业异军突起,兴建了一批天津最早的民营企业,这里的阀门产量占到全国销量的三分之一。到2017年,小站镇大大小小工业企业达1200家,阀门、装配、机械加工等行业对环境造成了严重的污染,全域12条区级以上的河道水体黑臭,严重影响了小站稻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