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金华市金东区浦塘村。咿咿呀呀的二胡声仿佛从时光深处传来,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到文化礼堂里,唱和着传统戏曲婺剧古老的旋律。
“让广大农民在乡村振兴中有更多获得感、幸福感。”习近平总书记对乡村振兴的要求与设想,正在浙江农民的生活中逐渐变为现实:有职业尊严、有个人价值、有文化意趣,岁月静好,盛世安和。
陆:烛照
在无尽的时间轴上,2002年之后的浙江与2012年之后的中国,似乎有着许多巧合。而历史的巧合往往深有寓意,回望来时路,巧合当中蕴涵着必然,路径当中隐藏着伏脉。
世纪初的浙江与十年后的中国是何其相似!
2002年,浙江人均GDP已近3000美元,浙江人更早感受到“成长的烦恼”和“制约的疼痛”。仅占GDP比重不足5%的农业,还要不要?该何去何从?百姓钱袋子鼓了,可环境脏乱差,城市像欧洲,农村像非洲,日益拉开的城乡沟壑怎么填?农民进城后,乡村日渐空心化,又该如何重现活力?十年之后的中国,随着经济水平的增长,也同样遭遇到这一时代之问。
世纪初的浙江,同样面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在当时浙江的山海之间,用直线将杭州市临安区清凉峰镇和温州市苍南县大渔镇连接起来,出现的是一条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分割线,被叫做“清大线”。主要位于“清大线”西南侧的丽水市、衢州市和舟山市,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仅为沿海发达地区的50%左右。而把这条线左右翻转,放大到全国,就是多年困扰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东部与中西部分界线。
高消耗、高污染的发展方式也是当时的“痛点”。浙江从2003年开始,要素供给全面紧张,“有项目无地建设、有订单缺电生产”成为普遍现象;另一方面,依赖成本优势的“浙江制造”,遭遇内销压价和外部“反倾销”的双重挤压。那时,浙江因为闹“电荒”,工业企业“停二开五”“停三开四”是常事,甚至连西湖晚上都经常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