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美国退出伊核协议并威胁制裁在伊朗运营的欧洲公司。
第三是美国从6月1日起对钢铝加征关税和欧盟意料之中的反制措施。一连串相互报复之举(例如,美国或将提高欧洲汽车的进口关税)可能导致大西洋两岸爆发贸易战。
第四是美国对“北流-2”天然气管道工程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欧洲认为这个问题对自己而言已经解决。欧洲非但不打算让步,还准备重启被埋葬的“南流”天然气管道项目,这次将是以“土耳其流”甚或“保加利亚流”的形式。在此背景下,欧洲结束与俄罗斯制裁战的意愿更加强烈。欧盟委员会主席让-克洛德·容克5月31日在布鲁塞尔表示,“需要恢复对俄关系”,这并非偶然。他表示:“我对我们关系的现状不太满意……我们不会忘记双方的差异和分歧。但应当停止妖魔化俄罗斯。
第五是两个公开疑欧派政党组建的政府在意大利上台。这两党主张弱化布鲁塞尔的地位,恢复与俄罗斯的全面合作。
第六是英国脱欧日益临近,须在今年秋天敲定和签署英国退出欧盟的一切条款,一旦失败,英国将爆发内政危机,并影响整个欧洲。
分裂将致灾难性影响
文章称,这些问题单独看来似乎没那么可怕。但它们放在一起产生了叠加效应,何况欧洲不可能在像伊朗这样的原则问题上让步。问题甚至不在于损失数百亿欧元,而在于倘若在立场问题上让步,欧盟就连有限的地缘政治自主性都会失去。在欧洲怀疑论者人气上升和英国脱欧的形势下,这将导致现在的泛欧洲精英(容克)和国家精英(默克尔、马克龙)威信扫地,并给明年的欧洲议会选举结果带来灾难性影响——疑欧派当然不会获胜,但会显著扩大自己的影响。
文章认为,因此,尽管当前危机中的个别因素不会对西方团结构成致命危害,但它们结合起来就会令局势极度紧张。面对美国施压,欧洲不能不捍卫自己的利益——这使得“西方分裂”的话题变得空前现实。当然,这次只会出现深深的裂痕,人们谈论的新世界的建立过程在6月1日迎来了又一个重要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