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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得主的中国学生:导师很执着,想做的事情会排除万难实现(3)

付巧妹:他很鼓励我,当时我回到中国做研究,他就很开心,希望我能用古DNA技术来探索中国境内是否有灭绝古人类的分布,是不是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灭绝古人类,他对这些问题和结果非常感兴趣。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的一个研究方向,2020年,我们初步用沉积物古DNA富集鉴定方法从青藏高原“土”里获得东亚第一例丹尼索瓦人线粒体DNA,明确了这种灭绝古人类在晚更新世曾长期生活在东亚。不过,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他们与西伯利亚地区的丹尼索瓦人有怎样的遗传关系,对藏族人群的高原适应性基因有怎样的贡献等等这些问题,都需要再持续去探索找到答案。

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很亲切。昨天得知他获诺奖的消息时,我特别开心,最后总算在凌晨的时候给他发了封邮件。因为我需要静下心来写这个邮件,希望将对他的尊敬和对他获奖的开心表达出来。

新京报:2009年,斯万特·帕博所在的德国马普演化人类研究所与中科院古脊椎所开展合作,成立人类演化与科技考古联合实验室。在推动实验室相关工作方面,斯万特·帕博做了哪些贡献?

付巧妹:在实验室初期,他给了很多建设性的指导,对实验室的建设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当时,我作为他的学生和合作的桥梁,负责采购设备、搭建古DNA实验平台。

2015年,双方合作进一步开展了大规模的欧亚人群演化研究,一起合作提取了51个末次冰期欧亚不同人群个体的基因组数据进行分析,这个研究的设想是斯万特主要提出的,我当时担任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很高兴这个项目的工作获得了很多重要的发现。当时在古基因组学领域是第一次针对万年前开展这么大规模研究,被学界认为“打破了之前的静态分析旧石器时代晚期单一个体基因组的研究模式,翔实地绘制出冰河时代欧亚人群的遗传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