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的很多小说成为热门IP,被改编成影视作品,这给你的写作带来哪些影响?
马伯庸:一个人热爱写的东西,未必是擅长写的;但一个人擅长写的题材,一定是自己非常热爱的。所以逻辑上不是市场上什么火,就去跟风写什么,而是开开心心写好自己擅长的东西,并期待别人的认可。
“我从来不熬夜,都是晚上十一点睡,早上六点半起。”
新京报:你的写作题材基本离不开历史,这与你从小的阅读经验有关吗?
马伯庸:我原来什么都写,后来兴趣才慢慢转向历史。中国历史实在是太丰富了,里面有取之不尽的素材。背靠这么一座宝库,随便采撷几缕就能受用终生。
新京报:你算是一位相对高产的作家,你是如何持续输出内容,保持创作激情的?
马伯庸:截止到目前,想写的东西太多,时间却有限。想要保持这种状态,必须要持续输入,阅读,探究,调研……你输入的知识越多,输出的信息就越多。如果你停止输入,那么早晚有一天输出会枯竭,这是一道很简单的计算题。
新京报:你之前曾说,平时每天大概能码三四千字,你是如何保持自律,对抗拖延症的?
马伯庸:强烈的表达欲,可以抵消写作的艰苦;生活的压力,可以抑制偷懒的冲动;深藏的虚荣心,可以保证自律的动力。
新京报:当写作过程中遇到瓶颈了,一般会怎么解决?
马伯庸:那就不写了,去跑步,去玩游戏,去看电影,一直玩到灵感回来为止。
新京报:很多写作的人都喜欢熬夜,你有熬夜习惯吗?
马伯庸:我从来不熬夜,都是晚上十一点睡,早上六点半起。年纪大了,熬不动,一熬夜就头疼。
新京报:你的小说很多是悬疑、推理题材,对于逻辑细节要求很高,在这方面你是如何训练的?
马伯庸:我会经常给自己一些想象力训练的命题,反反复复地琢磨,养成习惯了。比如挤地铁的时候,会观察周围的人,从他们的举止去判断谁先下车,我好能抢个座。
《古董局中局》中出现的摩斯密码镜头很有知识性,对于马伯庸来说,作家一定要是杂家。
新京报:这种训练是从写作之后开始的,还是从小就有?
马伯庸:从小就有,因为我转学次数很多,朋友少,只能自娱自乐。
新京报:你的小说涵盖的题材很丰富,平时都会阅读哪些类型的书?
马伯庸:不会限定类型,什么都读。作家一定要是杂家,三教九流都知道一点,可以不精,但一定要博。
“任何事情都会给写作带来灵感,因为写作就是描写这个世界。”
新京报:你的书中写过三国时期、唐朝、明朝等不同朝代,如果你有穿越能力,最想回到哪个朝代,成为哪个人物?
马伯庸:哪儿也不去,古代生活跟现代比差太远了,我只要穿越回十年前买房就行。
新京报:金庸曾说过他比较喜欢自己的作品《鹿鼎记》中的双儿,你喜欢自己哪部作品中的哪位女性形象?
马伯庸:我比较喜欢《两京十五日里》(编者注:马伯庸的一部长篇历史小说)的苏荆溪,聪明,独立,坚强,而且有点疯。
《两京十五日》概念海报。
新京报:作家每天的生活是怎样的,如果要拍一部《马伯庸十二时辰》,剧情大概是什么样的?
马伯庸:大概会很枯燥吧。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二十送孩子上班车,去工作室开始写。写到下午五点半,出门去班车站接孩子,晚上就什么都不干了。
新京报:平时会追一些美剧、英剧吗,它们对你写作有帮助吗?
马伯庸:各国的影视剧只要能接触到的,我都会看。不过现在最大的痛苦是,我没办法单纯去欣赏一部片子了。比如一段催人泪下的剧情,别人会说好感动啊,我只会想“这段调动情绪的手法真高明”。
新京报:你特别喜欢在嘈杂的环境中写作,比如咖啡馆,这也是影视工作者经常谈项目的地儿,有没有“旁听”到有意思的事儿?
马伯庸:有啊,有时候还忍不住插个嘴。不过人家多半是一脸厌恶地瞪我一眼,嫌我这外行人碍事。
新京报:你也特别喜欢打游戏,游戏会给写作带来灵感吗?
马伯庸:不光是游戏,任何事情都会给写作带来灵感,因为写作就是描写这个世界。
新京报:在成为专职作家的道路上,有哪些作家对你影响比较大?
马伯庸:影响最巨大的,应该是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吧,他对历史的视角华丽而大气。我在中学时代读他的《人类群星闪耀时》,直接看跪了。
新京报:有很多读者会找你签名,被索要的最有意思的签名是什么?
马伯庸:一个女生要求签的“尽快脱单”,后来第二年签售她来还愿,说成功脱单了,男朋友还是在上次签售会上认识的。第三年她又来了,带了一个小娃,原来已经修成正果了。
马伯庸会在年底发布推荐书单。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如果没有走上专职作家这条路,可能会从事什么职业?
马伯庸:我没有别的特长,大概只能做一个平凡的上班族吧,朝九晚五……咦?怎么听着和现在差不多。
新京报:能给新京报的读者朋友们推荐一份书单吧。
马伯庸:我每年都会在年底发布一个推荐书单,谈一谈我今年看的十本书。请大家关注我的微博和公众号,准时发布。
新京报资深记者滕朝
【文/观察者网刘程辉】在对华政策上,瑞士想“走钢丝”?当地时间9日,瑞士主要媒体《新苏黎世报》刊发了对该国外交部长卡西斯(Ignazio Cassis)的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