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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天眼一周岁:为梦想燃烧生命的天眼之父南仁东

2017-09-26 14:38:51    中国日报  参与评论()人

如果把创造的冲动和探索的欲望比作“野”,南仁东无疑是“野”的。

在他看来,“天眼”建设不是由经济利益驱动,而是“来自人类的创造冲动和探索欲望”。他也时常告诉学生,科学探索不能太功利,只要去干,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中国天眼一周岁——追忆“天眼”之父南仁东(图)

南仁东(左二)在大窝凼施工现场指导反射面单元拼装工作(2015年11月25日摄)。

新华社发(中科院国家天文台供图)

南仁东其实打小就“野”。他是学霸,当年吉林省的高考理科状元,考入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工作10年后,因为喜欢仰望苍穹,就“率性”报考了中科院读研究生,从此在天文领域“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涉猎之广泛,学识之渊博,在单位是出了名的。曾有一个年轻人来参加人才招聘会,一进来就说自己外语学的是俄语。南仁东就用俄语问了他几个问题,小伙子愣住了,改口说自己还会日语。南仁东又用日语问了一个问题,让小伙子目瞪口呆了半天。

即使是年轻时代在吉林通化无线电厂的那段艰苦岁月,南仁东也能苦中作乐,“野”出一番风采。

工厂开模具,他学会了冲压、钣金、热处理、电镀等“粗活”。土建、水利,他也样样都学。他甚至带领这个国企工厂的技术员与吉林大学合作,生产出我国第一代电子计算器。

20多年前,南仁东去荷兰访问,坐火车横穿西伯利亚,经苏联、东欧等国家。没想到,路途遥远,旅途还未过半,盘缠就不够了。

绘画达到专业水准的南仁东,用最后剩的一点钱到当地商店买了纸、笔,在路边摆摊给人家画素描人像,居然挣了一笔盘缠,顺利到达荷兰。

“真”--他仿佛是大山里的“村民”

这位外貌粗犷的科学家,对待世界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面容沧桑、皮肤黝黑,夏天穿着T恤、大裤衩。这位外貌粗犷的科学家,对待世界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大窝凼附近所有的山头,南仁东都爬过。在工地现场,他经常饶有兴致地跟学生们介绍,这里原来是什么样,哪里有水井、哪里种着什么树,凼底原来住着哪几户人家。仿佛他自己曾是这里的“村民”。

“天眼”馈源支撑塔施工期间,南仁东得知施工工人都来自云南的贫困山区,家里都非常艰难,便悄悄打电话给“天眼”工程现场工程师雷政,请他了解工人们的身高、腰围等情况。

当南仁东第二次来到工地时,随身带了一个大箱子。当晚他叫上雷政提着箱子一起去了工人的宿舍,打开箱子,都是为工人们量身买的T恤、休闲裤和鞋子。

中国天眼一周岁——追忆“天眼”之父南仁东(图)

南仁东(前右四)在大窝凼施工现场与施工、技术人员合影(2015年2月4日摄)。新华社发(中科院国家天文台供图)

南仁东说:“这是我跟老伴去市场挑的,很便宜,大伙别嫌弃……”回来路上,南仁东对雷政说,“他们都太不容易了。”

第一次去大窝凼,爬到垭口的时候,南仁东遇到了放学的孩子们。单薄的衣衫、可爱的笑容,触动了南仁东的心。

回到北京,南仁东就给县上干部张智勇寄来一封信。“打开信封,里面装着500元,南老师嘱托我,把钱给卡罗小学最贫困的孩子。他连着寄了四五年,资助了七八个学生。”张智勇说。

在学生们的眼中,南仁东就像是一个既严厉又和蔼的父亲。

2013年,南仁东和他的助理姜鹏经常从北京跑到柳州做实验,有时几个月一连跑五六趟,目的是解决一个十年都未解决的难题。后来,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

“我太高兴了,以致有些得意忘形了,当我第三次说‘我太高兴了’时,他猛浇了我一盆冷水:高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开心过?我评上研究员也才高兴了两分钟。实际上,他是告诉我,作为科学工作者,一定要保持冷静。”姜鹏说。

即使在“天眼”工程竣工时,大家纷纷向南仁东表示祝贺,他依然很平静地说,大望远镜十分复杂,调试要达到最好的成效还有很长一段路。

中国天眼一周岁——追忆“天眼”之父南仁东(图)

南仁东在FAST工程落成启用仪式上(2016年9月25日摄)。新华社记者金立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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