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舞的时候,告诉大家一个喜事:阿红终于同意和我结婚了。
阿红把儿子小涛留在娘家,我知道她的意思,怕小涛跟过来受气。
我怎么能给孩子气受呢?我爱你就爱你儿子,我对他保证跟亲生的一样。尽管我这样保证,但阿红还是疑虑地看我,呵呵地笑,没说什么。阿红的这种态度让我郁闷,后来我想,毕竟阿红对我还不十分了解,心有芥蒂也是应该的吧。
婚礼是依阿红的意思操办的,亲朋好友来不少,礼金可观。
洞房花烛夜,我把砖头一般厚的礼金交给阿红,说,今后,你就是掌柜的了。阿红笑了,两朵桃花盛开在脸上,眼睛水水地看着我。我就喜欢阿红这双眼睛,深井似地看不透,如果荡漾一点点波,我就喜欢的受不了。我一把抱住她,亲吻她,并开始脱她的衣服。阿红的情绪也来了,很配合我。虽然交往一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疯狂。我觉得,爱的美酒酿到时候喝,那味儿才纯正。
阿红……阿红……我含混地叫她名字,一边手忙脚乱解除她的包装。棉袄扣子太多,忙活半天才解开三颗,另几颗还是阿红帮忙。当阿红上半身包装全部卸去后,我被她的丰满和白皙陶醉了。
彼此欲望的火苗燃烧更旺,可当我的手触到她裤带时,她突然惊叫一声,吓我一跳。
阿红拒绝我为她脱棉裤。
不……不……我自己来。阿红翻身坐起,似是不好意思地,背过身,自己缓缓脱下,然后折好,压在自己枕头下。
多大人了,还挺害羞?我觉得阿红确有些可爱。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性,阿红每次睡前,都坚持自己脱棉裤,不让我动手。
在钱财上,阿红也跟我分的清。我赚的,她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还给我,包括礼金这样额外收入也是这样。我知道阿红有点私房钱,有多少她从没告诉过我,我也没问过。我想,阿红以前的收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日子一天天过,阿红的儿子小涛一天天长大,我和阿红一天天变老。
我曾和阿红商量再要个孩子,阿红却说再等等,我知道她心里顾虑什么。
小涛一直住在姥姥家,很少过来。去年中秋,我让小涛来家一起团圆。阿红给小涛打电话,小涛说,学校今年不放假。我便瞒了阿红,走了三十多里路来到小涛学校,看门的老头告诉我,学校一个人也没有,放了三天假。
回到家,我没有把小涛说谎的事告诉阿红。心到佛知,晚上,看着窗外明月,我想是否把去偷看孩子这件事告诉阿红呢?终于没有想得明白,就搂着她睡去了。
我的小公司出了点问题。账上仅有的十万元钱被新聘的会计卷走了。虽然报了警,但我不抱多大希望。我把这事和阿红讲了。我的意思阿红应该能听出来,可并未见她有什么反应。阿红说,我相信你能渡过难关的,说完,就继续拖地。
祸不单行,我恨死这句话了。正当我四处筹钱时,准备东山再起时,阿红……我的阿红竟突发脑溢血,再没有醒过来。事情太突然了。
料理阿红后事时,小涛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了:
叔,我妈的那条棉裤呢?
什么棉裤?我没反应过来。
这孩子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听我这么说,忽然惊慌起来问:
你把它弄哪去了?
烧了。我不明白小涛何意。我告诉他,你妈的衣物只留了几件好的做纪念,其它的都烧了。没想到小涛一听激动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颤抖着:你……你……你没安好心!
夫妻五载,唉,我竟不知,阿红棉裤里缝了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