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争”:党派利益高于一切
债务上限是美国国会为联邦政府设定的为履行已产生的支付义务而举债的最高额度,触及这条“红线”,意味着美国财政部借款授权用尽,无法发行更多债券。联邦政府如果不能继续举债,将被迫暂停支付某些退休金、联邦工作人员工资,或推迟支付利息,无法如期偿还债券,构成违约。
美国企业研究所经济学家德斯蒙德·拉赫曼对新华社记者表示,考虑到美国国债市场规模,以及美国国债在全球金融体系中的重要角色,美债违约将给美国乃至世界经济带来“重大负面影响”。
安联集团首席经济顾问穆罕默德·埃尔-埃利安认为,违约很可能会让美国陷入衰退。从全球来看,这还将损害贸易、推升利率、助长通胀,对世界其他地区产生巨大外溢效应。
债务违约风险如此巨大,为何共和、民主两党依然在最后关头争论不休?在政治极化不断加深的大环境下,为谋取个人选票利益、维护党派利益,美国政客更有动力以债务上限等关键问题为筹码,要挟对方在某些议题上作出让步,“边缘政策”“懦夫博弈”成为司空见惯的伎俩。
美国艾奥瓦州前众议员、民主党人格雷格·丘萨克告诉新华社记者,国会没有动力去做“正确的事情”,除非可以提高议员支持率或带来更多竞选资金。他还指出,在国会和州立法机构中,他看到一种破坏式的治理方式,即坚持“按我的方式行事”、拒绝谈判或妥协。他认为美国民主制度已经“严重受损”。
政客们在党派利益上寸步不让,但对真正从源头上解决美国债务野蛮生长的问题毫不关心。美国彼得·彼得森基金会首席执行官迈克尔·彼得森曾指出,联邦政府债务不断累积是民主、共和两党在财政问题上多次“不负责任”的结果。过去几十年,华盛顿政客多次选择减税或推动政府支出计划,而非考虑美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