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基层治理其实是存在大量灰色地带的,靠制度解决不了,得依靠官员的主观能动性。
如此一来,基层官场和地方市场之间,就存在一个广阔的“议价空间”。当一个没有私心的官员去议价时,可能是一个敢于担当的好官员;但当一个有私心的官员去议价,哪怕是有公共利益的保护,也很容易在有意无意间成为“保护伞”。
因此,“保护伞”的级别和规模,和黑恶势力的组织程度,往往相辅相成。
通常情况下,黑恶势力垄断的领域越多,组织能力越强,保护伞就越大,“保护伞”内部的组织规模也越强。
一旦一个地方的政治社会生态灰化,就会形成恶性循环。某种意义上,这种地方其实已经很难自我清理。因此,多数涉及面广的“保护伞”,都是在中央督查组的督查之下遭受打击的。
例如,今年4月,引发社会高度关注的云南昆明“孙小果”案,就是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下沉至昆明督导期间打掉的。该案情节时间跨度长,案情离奇,这让我们不得不猜想,其背后的关系网和“保护伞”会不会也是集团性的?
文/吕德文(武汉大学社会学系研究员)
原标题:“苏区干部好作风,自带干粮去办公”(壮丽70年奋斗新时代·记者再走长征路)6月15日,“记者再走长征路”主题采访团走进兴国县萧华红军小学红星闪闪德育教育基地,听小讲解员讲述长征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