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到,当下不少写作者局限于二手材料,忽略了真实生活,写不出“烟火气”。为此他提出:“一定要到田野去,到生活最真实的场域去,要写出生活毛茸茸的质感。”
他自己就是如此实践的:为写《大树西迁》,在西安和上海两所交通大学共待了5个多月;写《西京故事》时,先后到西安当时最大的两个农民工聚居地采风……
“当然,生活不是拘泥于自己身边的那一点‘小’事、‘小’个人。有了生活,再用一种眼光和格局去折射更广阔的社会,写出来的东西就会有一定的深度、宽度和广度。”陈彦说。
剧作《迟开的玫瑰》中,背负家人梦想、托举生活重担的大姐乔雪梅,在剧烈的“下沉”与“上升”中,展现生命价值;小说《装台》中,“鸡贼又可爱”的装台工刁顺子,让人在家长里短中读懂烟火尘埃,读出普通劳动者的责任和担当……
“站在社会顶尖的成功者毕竟是少数,而更多的人是塔身和基座。一定要认识到托举成功者的磅礴力量。”陈彦说,“如果看不到这种对成功者的巨大的推动力,不肯定他们的生命价值和劳动价值,作为一个作家,创作是有巨大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