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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中新社记者金硕摄
记者:你是全队的标识线。
张天龙(旗手):可以这么说。
记者:是全队的一个定位。
遇到困难的不只是旗手张天龙还有以声音响亮有力著称的口令员朱明磊。
记者:你平常都是怎么样练声的?我们听听。
朱明磊:正步走。尝试着去突破自己,每一次要往破音的方面去发展,要达到那个临界值。第一你不能破,第二音量要达到你喊口令,全身的一种协调和发展。
朱明磊:当我下达完口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口令消失了,因为它的环境特别特别空旷。
记者:你指的空旷是什么意思?
朱明磊:因为周围没有任何能让音量出去再弹回来那种。
记者:就是没有聚拢声音的。
朱明磊:对,没有聚拢声音环境。同时我们左前方还有一个他们的装甲方队,全是一种机械性的声音。我们的右边全是他们的观众,各种掌声。我的声音传出去以后,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打回来让我有一种提示。
记者:让你完全淹没在了这些声音里面?
朱明磊:对。我为了去磨合这个环境,提高自己的训练效果,自己采取了很多方法。因为我们当时环境比较特殊,我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要喊口令影响到其他所有入住人员的睡眠和休息。
记者:估计你这么一喊,一楼都能听见了,楼顶上也能听见。
朱明磊:我不能喊,所以我应该怎么办?我自己在屋里拿着枕头躲在洗漱间里,一个人躲在那里然后用枕头捂着嘴去练。
记者:是让你的声音能闷在卫生间里面不发出去,但是你同时还要把身上的劲都使出来?
朱明磊:对,因为条件有限,必须要在有限的条件以内完成任务。因为口令的话它并不像人走路一样很自然,口令的话必须要先练,提前有一个适应期,但是跟我同一个屋的舍友基本上都不在屋里待着。
就在正式阅兵的前一天,巴基斯坦方面提出,希望中国能在方队行进到一定位置时,用乌尔都语喊出中巴友谊万岁的口号作为口令员。朱明磊的位置处于整个方队的最中心,这样以便于整个方队都能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口令。但这样一个位置前后左右都是战友,视野也是最差的。
朱明磊:所以这个东西是一种对距离的掌控,当时我们练的时候,因为寻找距离感,来回走了十几趟,当时天气非常热,每一名同志因为我一个人走了很多趟,我感觉也有点愧疚,很难在准点上下达。
记者:最终你怎么找到的这个?
朱明磊:比如说陆军第三名到达第三根与第四根旗杆中间那一点的时候,我这个时候就必须下达口令。
2016年2月23日上午,经过数天适应场地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巴基斯坦阅兵方队正式登场接受检阅。巴基斯坦方面安排中国仪仗队作为最后一个方队出场,有“独场秀”的意味。尤其是当中国仪仗兵方队用乌尔都语喊出“中巴友谊万岁”的时候,现场的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
朱明磊:当我下达口令做完动作以后,巴基斯坦的观众们很热情,掌声特别特别响。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在考虑,我应不应该下达下一个口令?还是应该先等几秒,让掌声有所减化以后再下口令?
中国仪仗兵方队接受检阅的过程大约在一公里左右,接受检阅完毕要绕场一周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全程有三公里的长度。在这个过程中,战士们用乌尔都语唱起了巴基斯坦国歌。
张天龙(旗手):我们整个行进过程中没有一丁点儿放松,包括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特别是体现在我们的整齐上,我们没有一点放松,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刻。好多同志的脚都磨出了血泡,但是没有一个人把这种痛苦展现在脸上,依然是精神振奋走好每一步。
姚磊:我离开巴基斯坦的时候,其实我想最多的就是我已经代表我的国家完成了这场任务,而且非常出色、非常圆满,我是很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