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勇的牌友李俊宏也曾对媒体回忆:“他每年过年回来,我们都会组织几场牌摊。那时候他在外闯荡,经济比我们宽裕,输了掏钱很利索,从不耍赖。”
在张建武眼中,高承勇一向很正常,“什么过激的表现就没有过。”他不记得高有过失态和惊慌。
他分析,高承勇家里穷,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懒。“可能是我们赌博的人比较懒,(高承勇)弟兄两个关系好像不是太好,老大跟他分家以后,他自己比较好吃懒做,不下地干活,家庭条件就更差了。”
锅炉工
在张建武的记忆里,高承勇夫妇婚后就回老丈人家务农了,因为老丈人的几个儿子都在外工作,家里没人种地。这个时间大概从1988年持续到1998年左右,他之所以记得清,是因为他在1996年左右开始弄黄瓜大棚,如果高承勇在家的话,他会叫上好朋友一起干。
澎湃新闻记者在张清凤的老家了解到,张清凤和丈夫确实在娘家种了几年地,按当地风俗,嫁出去的女儿不能住在娘家,他们就在附近盖了两间土房,住了几年。
1988年到1998年间,高承勇在白银先后作案6起。
张建武记得,后来高承勇从老丈人家回到青城镇,闲了两年大概是1998年1999年。
为生计所迫,高承勇在2000年到2002年间,种了几年大棚。
再后来,两个儿子都在白银上中学,高承勇和老婆一起去白银陪读。妻子给自家两兄弟看孩子挣钱,高承勇每年都去内蒙古打工。
他常年去的是包头的冶炼厂,烧锅炉。张建武记得,高承勇从包头打完工回来,两边脸颜色都不一样,一面脸有些焦黑。
高承勇告诉他,每年去干五六个月,能赚五万到七万。张建武问为什么能挣那么多,高承勇说计件工资制,干得多挣得多。张建武让高承勇带他一起去干,高说你受不了,40多摄氏度,比较危险,有工友铁水溅到身上,烧残疾的。
2003年到2013年,高承勇有大半时间在包头打工。2013年以后,张清凤盘了在白银工业学校的小卖部,两人一起经营。
每年清明和七月十五,高承勇和妻子张清凤都会回老家上坟,常来张建武家坐。张建武妻子记得高承勇只是坐着低头玩手机,她甚至从来没听过他说话。而张清凤话多,张建武妻子就打趣高承勇:“你的话全让你媳妇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