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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反扒民警的百变人生:高1米8外形俊朗却扮成乞丐(4)

2017-03-19 11:45:41  反扒民警    参与评论()人

当然,更多的时候,宋飞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说好的家庭计划都成为了泡影。“他说走就走”,李璐说。

扒手分两种,用长沙话说,一种是“打活的”,一种是“搞死的”。“打活的”指白天偷,“搞死的”指晚上偷,很多小偷习惯乘晚上旅客熟睡时偷窃。

因为昼伏夜出,三餐不定,39岁的宋飞头顶冒出了不少白发茬。

反扒多是小案件,盗窃数额几千块钱、几百块钱,甚至几十块钱,这类案件特殊在于需要“抓现行”,为此长时间蹲守是常有的事。

“要和犯罪嫌疑人比眼力、比智力、比耐力,有时候一连要蹲好几天,(这种情况)全国的反扒公安都一样。”“老反扒”黄文广说。

申东胜对他第一次“反扒”经历印象深刻。2013年,他跟着师傅宋飞出去行动,心情“特别刺激,特别紧张。”那天,他女儿正好出生,“2014年2月7号,我老婆给我打电话,我挂掉了,当时正好在抓捕小偷。”

还有一次,宋飞白天发现一名犯罪嫌疑人,跟了一个晚上,对方没偷成功。后来,他又尾随对方去了火车站附近的网吧,然后又跟着去了附近的招待所休息。一直跟到第二天,犯罪嫌疑人上了车,手刚伸出去偷到东西,就被宋飞逮住。

“和其他案件相比,小偷的反侦查能力强,经常是抓了又出来,不断总结经验,加上隐秘作案,没有案发现场,导致反扒工作越来越难做。”黄文广说,民警干“反扒”时间长了,和亲人聚少离多,朋友圈子也很小。

“我们去过的地方很多,但是每到一个地方,活动范围只在火车站附近和火车上,除了干活,就是回房间睡觉,其他什么都不想去做。”宋飞说。

2005年,宋飞的母亲一人从东北到长沙来看儿子,母亲还在来的火车上,宋飞就接到紧急任务——赶赴广州参加“7.14拐卖、强迫妇女卖淫专案”的审查工作。

宋飞的同事朱红梅回忆说,当天宋飞在电话里让母亲在长沙等他,结果等着一个月,老母亲也没见到他的影子,最后流着眼泪回了黑龙江老家。

“我们都知道,其实他心里是很内疚的。”朱红梅说。

而作为妻子,李璐最担心的是宋飞在外执行任务是否遇到危险。只要看到他的领导、同事,她就要问:“宋飞他没受伤吧,又有十多天没见到他人了啊?”

2014年12月,宋飞获中国铁路总公司颁发的“火车头”奖章,这也是全国铁路系统的最高荣誉。

2月28日,宋飞执行完任务后在返回驻马店的列车上巡视。澎湃新闻记者王国庆图

“一双眼睛和两条腿”

不同于其他刑侦警种,通过勘察现场和走访群众来破案,反扒主要靠民警的一双眼睛和两条腿。

2015年毕业的民警孙李,去年抽调到反扒小组后,平均每天要走2到3万步。他说,只有勤快走、勤快看,才能在茫茫人海中发现“第三只手”。

但“发现第三只手”还只是第一步。你要跟着他,不让他发现,待到对方“出手”时再将他抓获。“有的小偷(作案时)把包划开,甚至把裤子划开,这是一种伤害,有时甚至还很危险。”黄文广说。

2006年,在湖南娄底火车站站台,宋飞发现一名犯罪嫌疑人用钳子从旅客口袋里偷钱,他冲上去一把按住对方,夹住他的两个胳膊,试图把他压在站台,奈何对方虎背熊腰不能很快制服,一阵厮打过后,对方偷来的钱洒落了一地。

关键词:反扒民警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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