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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曾长期遭受校园欺凌:我越抵抗男生就越来劲(2)

2016-05-10 03:07:55  新京报    参与评论()人

李响隐约听到全班同学洪水般的嘲笑声向他袭来,脑袋嗡嗡地响,他哭着跑到学校操场,耳朵里还回响着刺耳的笑声,打开已经湿透的书包,里面的作业已经被水粘在了一起。

从那开始,欺凌者变本加厉,要李响帮忙写作业,买早餐,给李响起了“娘娘腔”这个外号,代替他的名字。

在小学的最后两年,李响对剥洋葱(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说,那时每天走到教室门口,他内心就充满恐惧,甚至不敢开门,生怕门后面有什么东西等着他。

父亲手中的皮带

被教室门后的一桶水淋湿后,李响告诉了老师,然而老师并没有给带头同学相应的惩罚,更多责备他弄湿了作业以及不团结同学。

从此,他失去了对老师的信任。

小梅也曾多次向老师求助。有一次放学,她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被拆了,“车座、车把、轮子,全卸下来了,辐条给踩了,整个就是一堆肢解之后的零件。”

小梅对剥洋葱(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说,她告诉老师,老师便去班上质问一下,“谁干的?”没人承认,事情就过去了。

还有一次,她被男同学打了。她告诉了父亲。晚上,父亲找到了小梅班主任的家里。班主任一边吃饭一边说:“打架不怨一个人。”

校园欺凌事件。资料图

李响和小梅老师对校园欺凌事件的不重视,助长了欺凌者的气焰。

“校园欺凌因为当事人年龄过小,欺凌行为并未造成严重伤害,所以通常并没有引起关注。老师、家长只看到同学们的不友好,根本看不到不友好的背后是因为某个无理的缘由引发的集体性的攻击与伤害。”一位曾饱受同学欺凌的知乎网友,在“应该如何看待校园欺凌事件”这个问题下面如是回答。

小学时,她成绩优秀跳级,结果被原来班同学说成“叛徒”,她甚至被拖到原来班级门口被逼下跪道歉。

她说:“有时候,校园比社会更残酷,因为那是一群有破坏力却无容忍度的少年。”

面对被纵容的欺凌,李响采取的应对措施就是“自我隔离”。“我会让自己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他们对我不做太过分的事我就忍着,而我平时也不会和他们去说一句话。”

每一次同学让他帮忙写作业或是买早餐,李响都会默默去做不发一言,甚至初一下学期,男生们让他穿上女生的裙子和高跟鞋,他也会照办。

由于是矿区孩子,从小学到初中,李响的同学没什么变化。初二下学期的一个中午,几个同学把李响按住,扒了他的裤子。”紧接着,几人中传来惊呼:“啊,那是什么,他长毛了’!”

这几个人随后的要求是,李响必须把这些毛拔掉。距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同学已经回到了教室里,他们开始围观着这一“闹剧”。

胁迫之下,李响伸手拔了几根,环视四周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李响挣脱开两个男生的手,穿上裤子离开了学校。

当晚,逃课半天的李响被父亲打了,父亲手中的皮带“啪啪”作响。不过李响咬牙只重复着一个请求:转学!

父亲最终同意,第二天来到学校,给李响办了转学手续。

不过从那以后,李响对剥洋葱(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说,他有了心理阴影,那就是再也不敢上学校的卫生间。

离开这所中学后,李响和所有初中同学都断了联系。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在知乎那个问题下面,很多人讲述了自己遭遇校园欺凌的感受。他们中,有的多次尝试自杀以求解脱,“身上的刀疤上百道”;有的带了菜刀,“放在课桌最深处”无数次想象砍死欺凌者;还有人抑郁成疾,远赴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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