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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步和诗意中的女性觉醒(2)

2017-08-08 15:41:52    中国青年网  参与评论()人

不同于温暖光明的愫芳,曾家少奶奶曾思懿冷漠吝啬,伪善刻薄,是一个几乎永远被定义成“反派”的角色。吴蓓此次反其道而行之,对曾思懿给予了同为女性的理解和同情。曾思懿不只是封建礼教的代言人,更是彻底的受害者,她的悲剧,正是一个腐朽时代的缩影。在一段如同自我剖白的独舞中,曾思懿背靠一张太师椅,她正襟危坐,庄严古板,不容置疑,但这把太师椅同时也是一张牢不可破的枷锁,消耗着这个可悲女性的青春与生命,令她无法逃脱,只能溺毙在漫无边际的绝望中。曾思懿的自命清高,从始至终都带着一种强弩之末般的脆弱,正如她的扮演者刘芳所说:“曾思懿的恶毒是由封建礼教和家族固有陈旧观念造成的。其实她对曾文清的爱是深沉的,但是曾文清不爱她也是无奈的。包办婚姻这种行为使得她落入无限的苦难循环,她得不到曾文清的爱,甚至得不到所有的东西,可她又什么都想要。”

纵观全剧,舞剧《北京人》宛如一篇纯粹的散文诗。导演吴蓓想要追寻的“细腻、悠远”的情调,除了体现在哀婉感伤的情节线索中,更融入到了整台舞剧的点点滴滴。《北京人》的四幕分别有着一个诗意简约的名字:“枯井”、“深宅”、“古钟”、“瘾笼”,都极富象征意味。“枯井”一开篇,观众就能够清楚地望到舞台上一圈四合院的院墙。这段围绕起来的院墙既是曾家的深宅大院,更是一口了无生气的枯井,将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囿困于此。一身深绿色旗袍的曾思懿仿佛井中的一点青苔,晦暗阴森,牢牢地附着在曾家这方又小又深不见底的天地中。“瘾笼”则将老北京人深爱的鸟笼搬上了舞台,做成了一副巨大且华贵的“牢门”,门内是暮气沉沉的曾家,门外是晴朗无垠的天空,而这无疑让愫芳最终勇敢离去的举动更具鲜明的“走出樊笼”的觉醒意味。导演吴蓓在接受采访时曾说,“好的作品必须从艺术审美和艺术内涵上打动观众”,《北京人》正是这样一部弥漫着诗意的女性觉醒篇章。王一腾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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